再論《功夫》——這次從喜劇手法說起 | 功夫影評

影評文章 會員評論 ... 聖誕新年檔期,《功夫》成為香港和大陸電影市場的大贏家,評論人紛紛討論其致勝之道;其中不禁問:究竟是周星馳「無厘頭」搞笑技術仍然湊效, ...首頁影評文章會員評論會員評論會員評論影評文章會員評論再論《功夫》——這次從喜劇手法說起導演:周星馳編劇:周星馳、曾謹昌、霍昕、陳文強動作導演:袁和平演員:周星馳、元華、元秋、梁小龍、黃聖依、陳國坤、林子聰 聖誕新年檔期,《功夫》成為香港和大陸電影市場的大贏家,評論人紛紛討論其致勝之道;其中不禁問:究竟是周星馳「無厘頭」搞笑技術仍然湊效,抑或儘管時移勢易,《功夫》已找出一條新的喜劇方程式? 九十年代的周星馳,最煞食的「無厘頭」伎倆,便是混集東洋漫畫/粵語長片/港式流行文化,隨其直覺出招的無聊gag。

這些gag,並不需要傳統笑話的笑位或punchline,換言之,它並不需要從常理出發,而以出其不意或別出心裁的方式扭曲常理,製造誇張,抽離或錯摸,因而達致的荒謬效果贏取笑聲,它需要的,是表面上不按章出牌,帶著打亂棍的味道,然後用常理下非常無聊的佈置,把漫畫/殘片/流行文化的場景重現或略作變奏,令你不知所措之餘,來不及嗤之以鼻,便立即被其煞有介事的歪理說服,配合周星馳的個人魅力(七成來自他的表情),笑意自然由你五內湧出! 《賭聖》中綺夢腋下有痣和《家有喜事》的「巴黎鐵塔反轉再反轉」,都可視為這化無聊為無厘頭笑料的上佳範例。

 《少林足球》最好笑公認是師兄弟穿少林僧衣獻唱,然後被聽眾喝打一場。

這一場並不靠裝扮的記憶錯配來搞笑(周星馳在《國產凌凌漆》中扭曲/嘲諷占士邦形象以及含煙唱《李香蘭》才是玩這套),故意滑音和咬字不清也不是最煞食的笑位。

觀眾追打周星馳和黃一飛,是傳統喜劇的丑角遭遇安排,認錯或故意認錯人,向練金剛腿者打頭,練鐵頭功者打腳,是再加一重錯摸,但如果單只是這,也未必能令你笑出眼淚。

你可以說其喜劇力量正好是上述一切的有機組合,然而,整個組合同時呈現的不正是一個極之無聊的處境?可見直至《少林足球》,仍不乏周的無厘頭本色。

 不少評論已指出,《功夫》為了揶出時間展示武打和特技場面,犧牲了不少周星馳式喜劇處理。

其實,這種變化,有好也有壞。

 《功夫》引發最多笑聲的可能便是周和林子聰擬放飛刀殺元秋一場。

這場基本上是照搬劉鎮偉樂之不疲的害人者自害處境gag;只要看過《回魂夜》和《東成西就》便一清二楚。

(連周被蛇咬唇也是《東成西就》梁朝偉豬潤腸翻版。

)而電車上周林二人被四眼仔文員反客為主打頭,則是上文《少林足球》觀眾喝打鐵頭功金剛腿的變奏。

片首周林二人到豬籠城寨敲竹槓,周事敗表示要跟街坊「隻揪」(單挑)一場,更跟《行運一條龍》周送外賣到武館選擇跟掃地矮仔八兩金較量自討苦吃,全無二致。

 《逃學威龍》中,黃炳耀一直吹噓自己懂得無敵鉸剪腳,觀眾半信半疑,但到最後他居然成功使出此招制敵,製造了極大的戲劇和喜劇效果。

《功夫》中周星馳在和林子聰潦倒街頭形同乞兒之際,淡淡說出「唔通我學過如來神掌都話你知咩」,到後來他真的使出如來神掌,明顯又是一次舊橋翻新。

周星馳無厘頭笑功以至所有無聊快感機器的厲害之處,不在於創新,相反,即使其不斷重複,也不會減損其有效性。

因為無厘頭是一種境界,你達到便是達到,不達到便不達到,看《大內密探零零發》多少遍,你仍是對黃一飛的西門吹雪和周星馳的御前打滾(連《新紮師妹》也抄橋)忍俊不禁,無所謂新舊。

 無厘頭的出現,本有其時代因緣,其風潮隨著「後八九」文化減退,自然不過。

(請參閱拙著《後九七與香港電影》<從後八九到後九七>一章)《功夫》和《少林足球》的出現,正值九七之後香港社會低潮期,曾經欣賞無厘頭消費無厘頭的觀眾,再看無厘頭,由於再入不了或不再想進入那境界,立即覺得它舊(香港是個高速貪新厭舊的文化,但所謂舊,往往只成為去除不欲之物的藉詞);新一代年輕人則根本不會對這種無聊玩笑有感覺,甚至真的覺得它們很無聊。

 《少林足球》的受歡迎,並不表示無厘頭常青,只是它的草根味,遇強愈強的奮鬥意識,切中了亞洲金融風暴後港人亟欲走出困境的心理狀況。

而其搬玩《足球小將》聯想和跟打機文化的契合,則在新舊香港年輕人文化中左右逢源,加上其擁抱大中華,似乎走出了一條新的周星馳路線。

(請參考拙文<指涉中港足球政略的電子遊戲世界>及龐奴<擁抱大中華——周星馳新階段>,均已收入《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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