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上海 | 被動收入的投資秘訣 - 2024年7月

欲望上海

作者:幸田真音
出版社:經濟新潮社
出版日期:2009年01月09日
ISBN:9789867889775
語言:繁體中文

  中國——金融商品商機不斷膨脹的巨大市場、狡猾的日本銀行上海分行經理、美貌的中國投資公司老闆……這名挑戰中國經濟的年輕投顧公司社長,他的命運究竟會怎樣呢?!一本以欲望漩渦的上海為中心舞臺所寫,最暢銷的財經小說。
日本產經新聞:「最前端的經濟小說!」文藝評論家 傅博 先生專文導讀
中國,不斷膨脹中的巨型市場,充滿機會,卻也處處風險,年輕的投顧公司社長滿懷雄心壯志,來到這個混沌的新天地……
  這個男人也是被那引力吸引而來的。他正要縱身躍入那個國家的強大磁場當中,就像自己三年前一樣。無限的野心和欲望反映在血紅的眼中,心底按捺著令他想要吶喊的激情……。
  而現在,真相揭曉。就在他大膽撲向獵物,終於快要到手的瞬間,其實卻已經踏入一個無與倫比的巨大陷阱中。
作者簡介
幸田真音
  1951年生於滋賀縣。曾在美商銀行和美商證券公司擔任外匯交易員、外國債券業務員等職務,熟悉國際金融市場。1995年以《避險》登上文壇,其他經濟小說作品還有《銀行駭客》、《傷一銀行崩壞》、《日本國債》、《理財專員有利子》、《偽造證券》、《藍色新興企業》、《凜冽的天空》、《代行返上》、《避稅天堂》等,另有多本隨筆、對談式作品。她可說是繼高杉良之後,近十年來日本經濟小說的代表性作家。
  2004年起擔任滋賀大學經濟學部風險研究中心的客座教授。目前還擔任政府稅制調查會委員、財務省財政制度審議會委員、國土交通省交通政策審議會委員。她也擔任出版社鑽石社(Diamond Inc.)經濟小說大賞的選考委員。
她的網站:www.kt.rim.or.jp/ ~ maink/
譯者簡介
陳(女閒)若
  東吳大學日文系畢,長年擔任翻譯和編輯工作。現為自由譯者。

序章第一章 引力第二章 星蝕第三章 自轉第四章 黑洞第五章 爆發尾聲

【導讀】  幸田真音與《欲望上海》  傅博
  凡是以經濟界或企業界之人、事為主題的小說,稱為經濟小說或企業小說。是二次大戰後在美國誕生的大眾文學。  日本經濟小說元年為一九五七年,首篇作品為獲得《文學界》新人獎之城山三郎的處女作〈輸出〉。這篇作品的出現並非偶然的——日本因第二次大戰的災害,花了十年的歲月才復原,日本政府於一九五六年發表的《經濟白皮書》裡,正式宣告「已經非戰後」。日本是地小人多的國家,國家要繁榮需向外發展,在這關頭,〈輸出〉具有其意義。  兩年後,城山以《總會屋錦城》獲得第四十屆直木獎。確立作家地位,之後到二○○七年逝世,一直是日本經濟小說的領導者。著作等身,其作品特徵是,大多是對主角或企業之肯定。如城山之肯定派經濟小說,在日本屬於少數派。  由城山三郎確立的經濟小說,一時後繼無人,以社會派推理小說家撰寫的「經濟推理小說」充數,這類作品只是取材自經濟界、企業界,其主題是推理、解謎為多。  直到一九六六年,報導作家清水一行把取材自日本股市中心,東京日本橋兜町的證券買賣之內幕小說化,發表《小說兜町》,獲得肯定。之後,清水以驚人的速度,大量生產暴露各種企業內幕的經濟小說。這種否定派推理小說成為今後經濟小說的主流,但沒有出現有創作力的追隨者。  十年後的一九七五年,日本通產省官僚界屋太一根據一九七三年發生的第一次石油危機,發表《油斷!》,是一部以小說形式,預言不久將來會再發生石油危機,果然三年後之一九七八年十二月發生。界屋由這部近未來經濟小說成名,同年他辭官專心創作。近年他很少寫小說,從事經濟評論。  翌七六年,石油業情報雜誌主編高杉良發表告發石油公司內部組織與其生意經之《虛構之城》,時值石油問題成為國際經濟問題之際,對讀者帶來很大震撼。由此,高杉確立作家地位,他雖不如清水,也是量產作家。  之後,告發企業內情之小說相繼出版,而這些作品大多數是熟知該企業內部的在職者告發。重要作家有:  太田俊夫是製作相機附件公司的社長,其《倒閉社長》(一九七八年刊)就是寫製作相機附件公司社長如何被朋友出賣,倒閉後如何應付相關廠商的內幕小說。  小高根二郎是化學纖維公司的高級職員,其《總務部長憤死》(一九七八年刊)就是以自己的經驗,寫化學纖維公司的總務部長,為了收拾社長的醜聞,東奔西跑的經過之暴露小說。  渡邊一雄是大丸百貨公司職員、工會幹部,其《侵佔公司》(一九七九年刊)就是根據他的經驗,寫百貨公司經營者如何使用骯髒手法對付工會的內幕小說。  津留六平是三井銀行的高級職員,其《再建工作》(一九七九年刊)就是以自己的經驗為基礎,寫一家陷於經營危機的銀行,如何重建起來的肯定派經濟小說。第一屆日經.經濟小說大獎得獎作。  安土敏是超級市場的經營者,《小說超級市場》(一九八一年刊)就是以自己的經驗撰寫的超級市場之經營內幕小說。  門田泰明是醫藥品推銷員,對於大學醫院醫師之傲慢,他感到難受不滿,其《白色的野望》(一九八一年刊)就是寫製藥公司開發了新治癌劑,欲早日上市,勾結國立綜合醫院醫師的暴露小說。  上述六位都是從企業界出身,他們對與自己有關的企業知悉甚多,但對其他企業的認識卻極其有限,這是企業界出身的經濟小說家之優點,同時也是其缺點,所以他們的作品大多是取材自其熟知的企業。  與企業界出身的作家相比,經濟文化工作者的視野較廣、素材較多、作品類型也多,如:  廣瀨仁紀,在大學學習經濟後,到出版社上班,一九七六年出版歷史小說,翌七七年發表《銀行緊急幹部會》,寫銀行之經營內幕,之後發表《股價操作內幕》,揭發政治家操作股票內幕,《談合》即暴露政界與建設業界的勾結內幕,其作家視野是經濟與政治問題。  ?子勝哉,大學時參加過學生運動,因此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只好在表哥經營的餐廳打工,兩年後找到經濟雜誌的記者工作,《董事長敗北》(一九八○年刊)是寫銀行高級幹部權力鬥爭的內幕小說。之後發表之《非銀行崩壞》即寫泡沫經濟下之金融內幕,其內容宏大超越銀行內部的鬥爭。  安田二郎,父親是有名的證券評論家,他自己也是證券評論家,《兜町的狩人》(一九八○年刊)就是寫他最知悉的證券公司,其股價操作內幕。之後所發表的《有橋之街》、《兜町的黑狼》、《兜町崩壞》等都是純粹的創作,並沒有特定公司之內幕為模型。  綜觀第三世代經濟小說家的作品,大多數還是取材自現實事件或內部資料,純粹的創作不多,而且缺少國際宏觀,也許,這就是經濟小說的宿命。     一九九○年四月,日本泡沫經濟崩壞,銀行、證券公司面臨未曾有的經營危機,是經濟小說最好的素材,一群具國際視野的作家把握了這機會,發表經濟全球化後,尤其是金融經濟隱藏的陷阱之小說。幸田真音、江上剛、黑木亮、真山仁等是九○年代的代表作家。  幸田真音於一九五一年出生,滋賀縣人。大學畢業後在美資商業銀行上班,結婚後到東京轉職到美資投資公司,在外匯、債券室工作。之後到美國,在證券公司上班,負責外國債券的推銷。  一九九五年九月,把自己在美國的經驗寫成小說《避險》(編注:經濟新潮社出版。日文原書名:《避險基金》)發表。內容是寫在紐約的「D基金」,利用向投資家非公開募款的豐富資金,在外匯、債券市場,大膽做買賣、大賺錢的經過。D基金的組織在世界金融市場,幾乎沒人知曉,該公司的創業者是誰?經營者是誰?充滿神祕色彩。但是作者卻在第二章即告訴讀者說,幕後操縱者就是創業者,是一名四十多歲的日本女人,叫做高城智子。  本書出版後,成為書市談論的話題,因為日本的財經完全由男人操縱,寫經濟小說的作家,清一色是男性(包括筆者的大部分讀者,認為山崎豐子是「社會小說家」,《白色巨塔》等小說是取材自醫藥界等的社會小說,不算數),而這次突然出現一名過去在紐約金融市場,實際做過金融商品買賣的日本女性,以其經驗寫成小說,對日本讀者來說是很難想像的。  其次,過去的經濟小說之主角都是男性,本書主角卻是女性,作者刻意要創造一名日本女英雄,在世界金融中心紐約的成功故事。這對因泡沫經濟崩壞而失去信心的部分日本人,的確具強心劑作用。  這部小說的成功,幸田真音順利登上文壇,之後陸續發表金融經濟小說,初期作品都是日本人在紐約的奮鬥故事。之後把經濟舞台移至日本。  至於二○○六年五月,作者發表故事背景設定在中國上海的《欲望上海》(編注:日文原書名:《周極星》)。  作者在本書副書名即註明,周極星是指「在極的周圍回轉,終日不沈的恆星」,欲象徵本書內容。「極」是指擁有十三億人口市場的中國;「恆星」是指為了這經濟大盤而雲集的淘金者。本書有四名重要人物,都是恆星,但是並非主角,做為主角的極是「金融商品」。這四顆恆星分別是:  織田一輝:二十六歲。父親是貿易公司的經營者,在北京出生,十三歲時回到東京進中學,中學時父親給予一百萬圓做股票買賣,之後一邊上學一邊玩股票,到了現在已擁有三百八十億圓資金的投資顧問公司。其言行彬彬有禮,不像年輕人,獲得長輩的信賴,但是他的心,二十四小時都離不了如何賺大錢的錢鬼。  倉津謙介:五十二歲。昭和五洋銀行的職員,之後調任上海分行經理,表面上是一名溫和的紳士,但是要打賺錢算盤時,即變成無情無義的老狐狸。  森下未亞:三十二歲。在日本出生長大,大學畢業後不像普通的女生先到公司上班,然後找一個如意夫婿結婚、生孩子、享受家庭樂,卻一個人跑到上海打天下已十年,現在的工作是替日本媒體安排工作兼做口譯,是一位懷有理想的美女。  胡夏琳:二十九歲。父親是日本人,母親為中國人,私生女。因幼小時父親放棄母女回去日本,對父親有恨,誓要復仇,由此討厭日本人。現在自營模特兒供應公司與投資公司。是名伺機會欲再上一層樓之野心勃勃的美女。  故事是寫中國政府即將解放的金融商品買賣,他們各自如何打如意算盤、連橫合縱、勾心鬥角的經過,最後作者對「反日潮」有其新解釋。詳細內容請閱讀本書內文。  本書是一部欲知廿一世紀最先端的「金融商品」經濟內幕的參考書。
08.12.17
後記
「對了,去上海吧!」
這好像是旅行社的宣傳廣告,但這個故事的確就是從這句話開始的。
  
  從成田機場搭飛機到上海只要兩小時半,相當於東京到大阪的感覺。這國家距離我們這麼近,但對我來說,中國一直是個完全未知的世界。
  二○○六年二月底,中國的外匯存底首次超越日本,躍升世界第一的地位。雖然因為介入收購美元造成餘額膨脹,但其儲存的美元幾乎全部都以美國公債來運用,中國今後的動向,將具有左右美國,甚至世界金融市場的影響力。
  這幾年,市場上最注目的原油價格高漲的一大原因,是來自於中國因持續急劇的經濟成長,造成能源需求的激增。其實不只是原油,其他的能源來源,還有鐵礦的材料,甚至金錢與人才、食品,還有水,現在的中國都用它強大的「引力」,將所有資源從世界各地吸過來,以供給它巨大內部的快速成長。是的,它就像是宇宙中的黑洞一樣。
即使只看日本或世界經濟,也已經不能把中國排除在外了。
  既然如此,就只能親自去看看嘍。總之,如果站在中國的土地上,肯定能發現什麼吧。正當筆者將在《中央公論》月刊開闢一個新連載之際,執行編輯和我互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地決定來一趟上海行。我們很大膽,什麼準備都沒做,也沒有充分的背景常識,就只打算單純感受當地的空氣。
  有生以來第一次降落在上海時,我感到一股幾近震顫的激動,久久在心底不去。上海是個不可思議的城市,和住在那裡的人們一樣,好的和壞的息息相關,果然是個充滿強大「引力」的城市。
  舉目所及的一切,包括連流動的空氣,都濃密地散發出強大的能量。這些都重新轉換成以往我一直漠然看待的「常識」。我被它的魅力所折服、打敗,幾乎是絕望地成為上海的俘虜。為什麼從前一次也沒來過呢!走在街頭時,我不斷自問。
  一旦看過了浮光掠影,但不懂的部分反而增加了。我想了解更多上海,於是我開始飢渴地看書,找資料,與相關的人會面,好像中了邪一般,無所不用其極地挖掘中國的故事。
  受到中國的「引力」吸引,或是企業中調派過去,而移居上海的許多朋友,他們口中所說的故事完全超乎我的想像。如果中國是一個「極」的話,那周圍就有無數忠實地繞著它旋轉的「周極星」。
  當然,不論是哪個國家,想要輕易了解它都是一種傲慢,但是中國卻是個越了解就越感困惑的國家,如果想對它抱持低劣的成見,一定會跌個大跟斗的。入口很容易找,但終點就像是黑洞的中心一樣,根本無處可尋。
在那當中,我數次聽到「政冷經熱」這句陳腐的話。
  它是象徵日本與中國的一個形容詞,意思是說在經濟的世界熱烈交流,但在政治的世界卻保持冷漠關係。
「廿一世紀是亞洲的時代」
  一年前出版的《日銀券》結尾,我讓女主角說了這句話。而當時讓我預感的種種狀況,現在也逐漸成為現實。當然,我並不是說亞洲應該成為利己主義、掌握霸權;我指的是廿一世紀會是個全球試探亞洲的無窮潛力,討論其存在意義的時代。
  不過,如果她的預言成真的話,那麼亞洲的核心將會是哪個國家呢?到時候,日本又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強烈認為,現在該是時候回到原點好好想一想,如何讓亞洲各國在走向彼此偉大的未來時,不致失去重要東西,就像看著眼前這條古老的小溪,卻無法為它架一座橋一般。
如同以往,這次在撰寫小說的時候,也得到許多人士的支持。
  對於不懂畏懼、經常冒失擅闖的我,大家都給我溫暖的幫助,或是親切的指導。如果沒有這麼多位朋友的幫助,這本作品就不可能完成。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政冷」、「經熱」,這些都是可稱為「民溫」的重要會面。
  在小說中我並沒有設定特別的人物原型,但若不是有各領域最前線活躍的人士幫忙,引領我走進上海,這個故事是無法寫下去的。很遺憾無法在此處將所有的名字都列舉出來,我在此再次表達由衷的感謝。
謝謝!
二○○六年四月六日
幸田真音

1  世界上或許沒有偶然這種事。  人在出生的那一瞬間,一切皆已命定。那和自己的意志、依據獨立判斷所做的選擇,或是偶爾出現的奮力抵抗,都沒有關係。人一直是渾然不覺地走在別人安排好的道路上,不是嗎?  倉津謙介驀地浮現這個想法,在走廊中央停下腳步。  位於昭和五洋銀行總行大樓二十三樓的高階主管樓層,跟其他樓層相比宛如另一個天地。走廊兩側的深紅色木質牆面,不知是為了唬弄招攬不到的客戶,還是為了向已招攬到的客戶誇耀,迷宮般曲折蜿蜒,一路直通到電梯口。  不論是鋪滿整個地面、直到走廊前的酒紅色厚地毯,還是牆面上隨意裝飾的一幅幅名畫,更別提那種厚重的寂靜感,都是極其特別的。那是一種好像只有踏入這個樓層才允許品味,挑起無限尊榮的特權。  倉津緊抿著唇,仍然站定不動,像要把這裡的空氣刻進記憶般,大大地吸了一口氣。  恐怕自己不會成為這個樓層的居民,不管再怎麼費盡心機都不可能。在今天早上之前,這一直是自己了然於胸的現實。並不是他想要放棄,而是那個世界根本遠得讓他沒機會有所「放棄」。  然而,大門卻自己向他敞開了。  唐突而簡單,彷彿是要嘲笑倉津的困惑。  「我們要把你調到西邊去。」  法人部門的國際部副責任經理,同時也是常務董事的平田光則,看著倉津心無他想地走進房間,微笑地對他說。  「啥?你說西邊?」  倉津刻意不讓臉上露出驚慌,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在人事異動的時期來說,這完全是個不尋常的例子。平田雖然一路看著倉津從全心奉獻在匯率交易部門的時代,到在不習慣的法人營業部門吃足了苦頭,但對於這個大小事一把抓、事事自有主張的部下來說,平田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實在無法輕易推測得出來。  交易員的時代是倉津最風光的時候,一來八○年代的市場環境好,再加上不斷有大筆的交易在手上成交,一時間把他拱上了雲端。連外資的金融機構都頻頻秀出白花花的鈔票,向他提出跳槽的邀請。  原本倉津已打算跳槽到其中條件最好的美系證券公司,正想提筆寫下給五洋銀行的辭職信。但妻子是小公務員家庭出身的么女,一輩子只祈求安穩無波,她的眼淚遂打消了倉津的念頭。而這件事,現在卻成了喝醉酒時也講不出來的笑話。  曾被世人稱為辣手交易員的他,本以為他在市場交易上所得到的成績,以及和客戶交際間得到的賺錢機會,可以視為他對五洋銀行鞠躬盡瘁的貢獻。  然而,與昭和銀行合併之後,銀行內的視野也全然改變。  他用以往所看見的事物不可盡信來訓勉自己,但讓他更不能接受的,是為了延續組織的存在,必須壓抑年輕部下的不滿。雖然他不曾逐一向上層報告,但平田總不能都不知道。  然而,在重新出發的昭和五洋銀行裡,最近傳言平田自己也陷入了保位的苦戰中。如果這項人事案起自於平田的這種心思,而跟他自己起死回生有關的話,那想要預測他的真意便更困難了。  倉津認為對的事,就會向上規諫,是個不知害怕為何物的部下。若是平田因此疏遠他,認為他難搞,那也沒什麼奇怪的。如果他是平田的話,一定會拿倉津的位置當作交換條件,把對自己忠誠的人調到身邊,再把倉津降到什麼地方去。其代價只不過是犧牲倉津一個人罷了,對現在的平田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不管結論為何,於倉津而言應該都是一個無情的宣布。雖然還不至於被解雇,但某種程度也算是一種委婉打入冷宮的策略吧。他無言地凝視著平田,腦袋昏昏脹脹地開始旋轉。  無論聽到什麼樣的話,就算是再冷酷的宣告,他都不能在人前失態。倉津再次挺起胸,無意識地兩手握成拳頭。  「我說的西邊,是真的西邊哦,倉津。」  平田以不尋常的愉快聲調重複了一次。  他不知道平田討厭他到這種地步。從突然被叫進常務理事的房間時,他就已經有所覺悟。但一旦面對這種場面,還是心亂如麻。每天從早到晚為開拓客群到處奔走,形容憔悴也不在乎的他,現在無端覺得愚蠢、可憐。  「是福岡分行啊……」  不知怎地,最後竟然話不成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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