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德菲爾莊園的房客(全譯本) | 被動收入的投資秘訣 - 2024年11月

懷德菲爾莊園的房客(全譯本)

作者:安妮.勃朗特
出版社:商周
出版日期:2020年07月30日
ISBN:9789864778300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356元

女權主義小說先驅
與《簡愛》、《董貝父子》和《浮華世界》並列為批評當時社會傑作
BBC二度改編為電視劇集

安妮.勃朗特具備珍.奧斯汀的所有特質,且不僅只有這些特質。
──愛爾蘭小說家喬治.摩爾(George Moore)讚賞。
 
農場主人吉伯特.馬坎認識了附近的豪宅懷德菲爾莊園的新房客,一個神秘的寡婦海倫•葛拉姆太太。小圈子裡的人對沉默寡言的葛拉姆太太和她的兒子亞瑟很好奇,她也逐漸跟這個村莊的社交圈熟悉,跟吉伯特更結為好友。

吉伯特原本對牧師的女兒伊莉莎心懷好感,但在他認識海倫,被她吸引之後,逐漸失去對伊莉莎的興趣。伊莉莎為了報復,極力散播海倫的醜聞。

吉伯特因為心懷怨妒,在某次偶遇中,鞭打了海倫的緋聞對象勞倫斯先生的座騎,使他從馬背上摔下來受傷。海倫不知道為何吉伯特對自己的態度丕變,出示自己悲慘過往的日記給吉伯特看……

海倫的日記中描述了她與亞瑟•杭汀頓的婚戀往事。亞瑟英俊且機智,但個性卻自私又放縱,海倫不顧姑媽的反對跟他結了婚,想以柔情來改造他。然而,在他們唯一的孩子出生後,亞瑟卻日益放縱,經常跟一群放蕩的朋友在格瑞斯黛的家中酗酒。海倫卻在一次意外中發現了亞瑟與他朋友羅勃洛勳爵的夫人安娜貝拉的婚外情。

亞瑟居然鼓勵年幼的兒子喝酒和講粗話,更讓海倫難以忍受這種家庭生活,於是計畫逃離格瑞斯黛以拯救兒子。最終,海倫在她的弟弟費德烈克的幫助下,在懷德菲爾莊園找到了秘密避難所。

就在吉伯特看完海倫的日記,了解自己的錯誤之後不久,海倫因為責任感,決心返回格瑞斯黛照顧重病的亞瑟。一年後,吉伯特來到格瑞斯黛,他和海倫是否可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專業推薦與導讀〉
在愛與責任感中成長的安妮.勃朗特,很自然地將家與家人間的情感畫上等號。……將(女主角)海倫的困境與抉擇放至一八二○年代,安妮.勃朗特引領讀者看見在男性霸權下,人妻的掙扎與無奈。她對女權的關懷,可見一斑。
……海倫逃家的原因,顯示安妮.勃朗特對「家」有更進一步的認識與了解。她明白有些家是溫暖的避風港,但有些家卻是沉重的枷鎖。──國立政治大學英國語文學系副教授 吳易道

作者簡介安妮.勃朗特Anne Brontë1820~184919世紀英國小說家、詩人,英國文學史上著名的勃朗特三姊妹之一。安妮出生於牧師家庭,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居住於約克郡小鎮哈沃斯(Haworth)。安妮.勃朗特自年少時就和艾蜜莉.勃朗特一起創造了虛構國家岡達爾,以其為主題創作詩歌,後來開始用詩歌表達內心感情。1846年,安妮和兩位姐姐夏綠蒂.勃朗特、艾蜜莉.勃朗特共同出版了詩集。1847年10月,夏綠蒂的代表作《簡愛》(Jane Eyre)出版,同年12月,艾蜜莉唯一的長篇小說《咆哮山莊》(Wuthering Heights)和安妮的第一本小說《艾格妮絲.格雷》(Agnes Grey),集結成一本書出版。安妮曾兩度離家擔任家庭教師,她的第一部小說《艾格妮絲.格雷》就是她根據親身經歷所創作,小說反映了當時社會對家庭教師的漠視和不公。1848年,安妮的第二部小說《懷德菲爾莊園的房客》出版,小說使用了雙重敘事結構,講述了一名力圖擺脫酗酒的丈夫並靠畫畫獨立生活的妻子的經歷,其中涉及了女性獨立自主、男性酗酒、生活放蕩和家庭暴力等惡習,以及家長對孩子的惡劣影響這些超前時代的主題。1849年,安妮因肺結核早逝,年僅29歲。由於各種原因,她在後世的名氣遠不如創作《簡愛》的夏綠蒂.勃朗特和創作《咆哮山莊》的艾蜜莉.勃朗特,幾乎被人遺忘。但今日的研究者認為,安妮在文學史上應占有自己獨特的地位。譯者簡介陳錦慧加拿大Simon Fraser University教育碩士。曾任平面媒體記者十餘年,現為自由譯者。譯作:《湯姆.瓊斯》、《密探》、《北與南》、《山之魔》、《骨時鐘》、《製造音樂》等二十餘冊。賜教信箱:[email protected]

〈導讀〉離家與返家 國立政治大學英國語文學系副教授/吳易道
二版作者序
致傑克.哈佛德鄉紳
第一卷
 第一章 新發現
 第二章 初見面
 第三章 爭辯
 第四章 聚會
 第五章 畫室
 第六章 進展
 第七章 郊遊
 第八章 禮物
 第九章 偽君子
 第十章 約定與爭執
 第十一章 又是牧師
 第十二章 一場密談、一項發現
 第十三章 回歸崗位
 第十四章 攻擊
 第十五章 一場偶遇與它的結果
 
第二卷
 第十六章 過來人的忠告
 第十七章 進一步勸戒
 第十八章 迷你肖像畫
 第十九章 一起事件
 第二十章 固執
 第二十一章 各方意見
 第二十二章 友誼的樣貌
 第二十三章 婚後幾週
 第二十四章 第一次爭吵
 第二十五章 第一次分離
 第二十六章 賓客
 第二十七章 失檢
 第二十八章 母愛洋溢
 第二十九章 鄰居
 第三十章 居家日常
 第三十一章 社交生活的美德
 第三十二章 兩相比較;拒聽的消息
 第三十三章 兩個夜晚
 第三十四章 隱瞞
 第三十五章 挑釁
 第三十六章 各自孤寂
 第三十七章 鄰居再擾
 第三十八章 受傷的男人
 第三十九章 逃家計畫
 第四十章 挫折
 第四十一章 「希望永遠在心中滋長」
 第四十二章 改過自新
 第四十三章 逾越界限
 第四十四章 隱居
 
第三卷
 第四十五章 和解
 第四十六章 友善的忠告
 第四十七章 驚人的消息
 第四十八章 後續消息
 第四十九章 「暴雨、洪水與狂風襲擊那房子,房子倒塌,夷為平地。」
 第五十章 疑慮與失望
 第五十一章 出乎意料的事
 第五十二章 動搖
 第五十三章 結局

〈導讀〉離家與返家 國立政治大學英國語文學系副教授/吳易道
 
(內文涉及劇情,請小心閱讀。)
 
《懷德菲爾莊園的房客》的作者安妮.勃朗特(Anne Brontë,一八二○∼一八四九),有兩位享譽文壇的小說家姊姊:夏綠蒂(Charlotte Brontë,一八一六∼一八五五)與愛蜜莉(Emily Brontë,一八一八∼一八四八)。夏綠蒂的代表作《簡愛》(Jane Eyre)出版於一八四七年十月。同年十二月,愛蜜莉唯一的長篇小說《咆哮山莊》(Wuthering Heights)和安妮的第一本小說《艾格妮絲.格雷》(Agnes Grey),因篇幅長度互補,集結成一本書出版。《簡愛》問世時,封面並沒有印出作者夏綠蒂的真實姓名,只告訴讀者,這本關於簡愛的自傳,是一本由Currer Bell 編輯的書。《咆哮山莊》與《艾格妮絲.格雷》初版的封面頁,雖然有印出作者名字,但寫的不是勃朗特姊妹們的真名,而分別是Ellis Bell 與Acton Bell。勃朗特姊妹們選擇的化名,饒富深意。
 
她們的化名共用了一個姓氏(Bell),間接地告訴當代讀者,這三位作者是一家人。從這個細節來看,這三個看起來像男生名字的化名,不僅幫助勃朗特姊妹們隱藏了她們女性作家的身分,也點出了家對她們的重要性。
 
這三本在一八四七年出版的勃朗特小說,有一個共同的特色:小說中的女主角,都因為現實生活所迫,從一個「家」遷徙到另外一個「家」,然後對自己最鍾愛的家,魂牽夢縈,最後還是選擇回家。
 
《簡愛》中的女主角自幼父母雙亡,從舅媽家搬到寄宿學校,再從學校搬到羅徹斯特先生的家擔任家庭教師,發現羅徹斯特先生是有婦之夫之後,她黯然離開工作地,另謀生計,之後在聽到羅徹斯特先生的呼喚後,毅然回到他的身旁。《咆哮山莊》的女主角,凱瑟琳.恩蕭決定壓抑對兒時玩伴希斯克利夫的情感,嫁給富裕又有社會地位的艾德加.林頓,搬離原生的咆哮山莊,成為畫眉田莊的女主人。然而二十年後,凱瑟琳的魂魄卻回到了童年時的家,在風雪中隔窗呼喚「讓我進去」。《艾格妮絲.格雷》的女主角,因家中經濟困境,先後到不同的家庭中擔任家庭教師,在看見人生百態後,決定回家,和母親共同經營一間學校。為什麼勃朗特三姊妹們,喜歡讓她們的女主角,離家後又再次返家? 安妮.勃朗特生前的最後一本小說,《懷德菲爾莊園的房客》,又對離家與返家間的對話,作出何種評論呢?
 
回答這些問題的方法之一,是檢視勃朗特三姊妹成長的家庭,了解她們對家的想像與體悟。勃朗特三姊妹的家境並不富裕,父親派翠克.勃朗特(Patrick Brontë)是一位神職人員,母親瑪萊雅.布蘭威爾(Maria Branwell)在她們未滿六歲時便因病過世了。勃朗特全家住在北英格蘭約克郡一個名叫哈沃斯(Haworth)城鎮的牧師公館裡,根據友人Ellen Nussey 的描述,勃朗特姊妹的家裝飾簡單,但身在其中卻沒有空乏貧瘠之感。這是因為勃朗特一家,雖然沒有豪華的物質享受,卻有富足的精神生活。派翠克相當重視子女的教育,親自當勃朗特姊妹們的老師,教導她們自然科學、歷史、人物傳記以及旅遊相關的知識。他從不限制孩子的閱讀喜好,也鼓勵孩子們討論當時政治與宗教的局面。關心時事因而成為派翠克與孩子們的共同興趣。
 
除了父親的教導與陪伴之外,勃朗特姊妹們的姨媽伊莉莎白.布蘭威爾(Elizabeth Branwell),也在她們的成長過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在勃朗特姊妹們喪母之後,姨媽便放下自己安逸舒適的生活,前往勃朗特家中,身兼母職,幫忙照顧失恃的孩子們。在父親與姨媽的共同努力之下,勃朗特姊妹們得以平安快樂地長大,甚至有餘力,從童年開始,就醉心於文學創作,互相討論與分享靈感與想法。父親與姨媽用身教告訴孩子們,家不只是一棟房子,更是愛與責任的結晶。在享受親情溫暖的同時,勃朗特姊妹們也明白,是因為父親與姨媽願意一肩扛起養育兒女的責任,她們才有無憂無慮的童年。
 
在愛與責任感中成長的安妮.勃朗特,很自然地將家與家人間的情感畫上等號。西元一八四○年五月起,安妮.勃朗特離開哈沃斯牧師公館,開始擔任羅賓森一家(the Robinson family)的家庭教師。離鄉背井的她,在同年八月二十二日,寫下了一首名為︿藍鈴花﹀(The Bluebell)的短詩,表達想家之情。她所想念的,不是家的裝潢擺設,而是和家人相知相惜,彼此扶持的美好時光(‘when I dwelt with kindred hearts/ That loved and cared for me’)。
 
值得注意的是,安妮.勃朗特是在擔任家庭教師,寄人籬下時,思念自己的家。在十九世紀中葉的英國,女性家庭教師是社會上的弱勢族群。因為工作性質不以提供勞力為主,她們在雇主家中不算是僕人,但是因為受雇於人,她們也無法和雇主的家人平起平坐,這樣尷尬的處境,讓她們很難在雇主家中有安穩的立足之地。教育雇主的孩子時,她們必須聽令於雇主的要求,當孩子表現不佳時,她們必須承擔所有的責任,因此她們往往備受委屈,孤立無援。這樣不友善的環境,和安妮.勃朗特的原生家庭,形成強烈的對比,也難怪她睹物思人,藉由一朵花,來表達她對家的眷戀了。
 
從這個例子,我們可以看出,對於安妮.勃朗特而言,離家是一種心靈的斷裂,就像一艘小船,鬆開纜繩,揮別熟悉的港灣,雖然眼前有無垠的滄海,無限的機會,但遇到風雨時,只能孤軍奮戰。安妮.勃朗特的第一本小說《艾格妮絲.格雷》,就藉由一個女家庭教師的故事,將這種心情,描寫得淋漓盡致。在《艾格妮絲.格雷》中,安妮.勃朗特也將返家描寫成一種心靈的慰藉,一種在愛與被愛中,獲得的休憩與自由(‘enjoying ... rest and liberty ... among the loving and the loved’)。
 
安妮.勃朗特的兩位姊姊,也同意她對家的想法。在一八四七年出版的三本勃
朗特小說中,都可以見到書中人物離家後的孤寂與返家時的欣喜。勃朗特姊妹們透過小說中離家與返家的經驗,來表達家在她們的生命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安妮.勃朗特的第二本小說《懷德菲爾莊園的房客》,延續了勃朗特姊妹們熟悉的離家/返家主題。本書於一八四八年六月問世。書名即清楚顯示這是一個關於家的故事。「房客」一詞點出了兩個家的樣貌,其一是此房客目前落腳的地方,其二是她之前生活的住所。本書書名中的「房客」指的是女主角海倫.杭汀頓(Helen Huntingdon),她之所以暫居在懷德菲爾莊園中,是因為要帶兒子逃離酗酒丈夫亞瑟.杭汀頓(Arthur Huntingdon)的負面影響。有趣的是,懷德菲爾莊園是海倫出生的地方,目前是由海倫的手足費德烈克(Frederick)管理。嚴格來說,在懷德菲爾莊園中的海倫,並不是房客,只是仰賴房客的身分,隱姓埋名,躲避丈夫的騷擾。逃離夫家的海倫,其實回到了娘家,有親人的支持與協助。
 
海倫攜子逃家的舉動,在一八二○年代的英國,是「違法」的行為。當時的法律規定,丈夫全權掌控婚姻中的任何決定,包括財產權以及子女監護權。人妻不能違逆丈夫,更遑論離婚。在不平等的法律規範下,海倫和兒子唯一的出路,就是逃回娘家。到了一八四○年代,英國的婚姻法已出現些許的改革,朝兩性平等的目標邁進,例如在一八三九年通過嬰幼兒監護權法,即賦予人母申請七歲以下孩子監護權的權力。將海倫的困境與抉擇放至一八二○年代,安妮.勃朗特引領讀者看見在男性霸權下,人妻的掙扎與無奈。作者對女權的關懷,可見一斑。
 
海倫逃家的原因,顯示安妮.勃朗特對「家」有更進一步的認識與了解。她明白有些家是溫暖的避風港,有些家卻是沉重的枷鎖。在這本小說中,讓家變質的原因,是家人間情感聯繫的崩解。海倫的丈夫有酗酒的習慣,鎮日無所事事,耽於逸樂,海倫曾希望能幫助丈夫振作起來,但總是徒勞無功。在發現丈夫與他朋友的妻子出軌之後,海倫選擇忍氣吞聲,平靜地告訴丈夫,他們的婚姻已名存實亡。但海倫的委曲求全,並沒有換得丈夫的洗心革面。相反地,亞瑟.杭汀頓變本加厲,不但鼓勵年幼的兒子酗酒,還假借幫兒子請家庭教師之名,公然帶情婦回家。亞瑟.杭汀頓背棄了婚姻中相愛相守的承諾,不但沒有盡到照顧妻小的責任,還踐踏了海倫對他的一片真心。
 
也許對很多人而言,這樣烏煙瘴氣的家,是不值得再回首駐留了。但是在這本小說的尾聲,離家後的海倫又心甘情願地回到亞瑟.杭汀頓的身旁。這時的亞瑟.杭汀頓已不復昔日的英姿煥發,他生了重病,奄奄一息。海倫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決定回家,照顧病榻上的丈夫。支持海倫決定的力量,是海倫的責任感。在十九世紀中葉的英國社會中,人們普遍認為妻子的責任是為丈夫建立一個溫暖舒適的家。雖然丈夫不義在先,但海倫選擇以德報怨,勇敢地承擔起這個責任,在丈夫最脆弱的時候,伸出援手。海倫之所以能不計前嫌,雪中送炭,部分原因也是她對丈夫的深情。海倫曾經深愛著亞瑟.杭汀頓,面對親人因亞瑟行為不檢點而反對她下嫁亞瑟時,她說:「我即使討厭那些罪行,還是會愛那個罪人,願意盡最大的努力拯救他。」婚後種種的磨難,並沒有完全扼殺這份情感與初衷,她的回家,彰顯了愛情強韌的生命力。
 
《懷德菲爾莊園的房客》一書出版後不久,安妮.勃朗特的健康就亮起了紅燈,並於一八四九年五月二十八日,因肺病逝世。臨終前,安妮放心不下姊姊夏綠蒂。安妮一共有四位姊姊和一位哥哥,但多英年早逝,在一八四九年,她是夏綠蒂唯一在世的手足了。擔心自己死後,姊姊孤苦,安妮請姊姊的朋友Ellen Nussey 幫忙:「請代替我當她的妹妹,請盡可能地陪伴她」(‘Be a sister in my stead. Give Charlotte as much of your company as you can.’)。安妮的請託,不僅是想盡家人互相扶持的責任,也蘊藏了她對家人深沉的關愛,寥寥數語,卻道盡了姊妹情深。
 
安妮將此種相輔相成的關愛與責任,寫進了《懷德菲爾莊園的房客》一書中。書中的女主角海倫,在夫家中受苦受難,為了給愛子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也為了盡為人母親教養孩子的責任,不惜對抗不公的法律,選擇帶兒子逃離酗酒的丈夫。然而,在好不容易逃離這個家後,海倫又為了照顧病重的丈夫,再次折返,無怨無尤。對於海倫來說,離家與返家都是寶貴的生命經驗,這些經驗,讓她在愛的向度中,發現責任的蹤跡,也讓她在責任的重擔下,見證愛的堅毅。

第一章 新發現 你得跟我回到一八二七年秋天。 如你所知,我父親是個經營農場的紳士,我遵照他的遺願承襲了這份安穩的職業。我心裡不是很樂意,因為我的企圖心鼓舞我追求更高目標。我的自負告訴我,如果不聽從它,等於把一身才華埋葬在泥土裡,耀眼的光芒無從顯露。我母親竭盡所能讓我相信我可以有更遠大的前程,但我父親認為企圖心必然引人走向失敗,改變是毀滅的同義詞。他反對做任何事來提升我或所有人類的現狀。他告訴我那些都是空談,臨終時更諄諄告誡,要我遵循美好傳統,追隨他和我祖父走過的路。他希望我以堂堂正正做人為生命最高目標,不要三心二意。日後將家族農場交給下一代時,至少要保持得跟剛接手時一樣欣欣向榮。 「好吧!勤奮正直的農夫在社會上也算是最有用的人。如果我把才華發揮在經營農場和整體農業的改良,那麼我不但照顧了自己的親人和雇工,某種程度上也算對人類有所貢獻,那麼我這輩子就沒有白活。」十月底某個烏雲密布的濕冷夜晚,我踩著沉重步伐從田裡走回家,腦海裡想著這些話,給自己一點安慰。不過,無論我逼自己的腦袋想出多少智慧話語或堅毅決心,都不如客廳窗子透出來的溫暖火光更能提振我的精神、更能掃除那些不知感恩的牢騷。別忘了,當時我才二十四歲,年紀還輕,掌控情緒的能力不及現在的一半(雖然現在也不怎麼高明)。 只是,進入那個溫馨天地以前,我得先脫掉泥濘的靴子,換雙乾淨的鞋;再把工作大衣換成體面外套,也就是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樣。我母親雖然無比親切慈祥,在某些方面卻十分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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