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夏天·非洲的青山 | 被動收入的投資秘訣 - 2024年6月

危險的夏天·非洲的青山

作者:(美)歐內斯特·海明威
出版社:北京大學
出版日期:2016年07月01日
ISBN:9787301271315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303元

本書寫的是海明威50年代在西班牙觀看斗牛的經歷。斗牛對於海明威有特別的意義,他說過:「一個國家要熱愛斗牛,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個是那里必須飼養公牛,二是那里的人必須對死感興趣。」他認為斗牛士通過征服恐懼來支配死亡,斗牛是一種死亡藝術,表現出人類至高無上的勇氣和榮譽感,那種在死亡的重壓下保持優美的豐度。他在此書中字里行間闡發了斗牛與創作的關系,認為作者應和斗牛士一樣,按自己的風格去寫作、去生活,這種風格就是去追求和書寫生活中的真實。無論多殘酷的現實,都需要去面對。《非洲的青山》是他三十年代的第一次非洲之行的作品。它源於神秘的非洲大陸,故比起其他作品更具有異域風情。海明威的非洲題材作品是其整個文學創作中的一朵奇葩,也被認為是有關狩獵的最好的書籍。海明威視非洲為野性的象征,視其為自己的精神家園。在大自然中,面對野性奔放的動物,他自己也盡情發泄着野性彪悍無畏的一面。歐內斯特•海明威(Ernest M.Hemingway,1899-1961)美國著名文學家,1954年諾貝爾文獲得者。其主要作品:《老人與海》《永別了,武器》《乞力馬扎羅的雪》《喪鍾為誰而鳴》《太陽照常升起》等等。

危險的夏天一 重回西班牙非同尋常,她是我除了祖國之外的最愛。二 再次親眼觀看安東尼奧的表演,仿佛親證一種以為已經死亡、已經完蛋的東西在你面前死而復生。三 「領事館」,馬德里。安東尼奧和劉易斯•米格爾的對決賽季開始了。不存在競爭的斗牛,毫無價值可言。而這種競爭一旦出現在兩個偉大的斗牛士之間,那就是殊死搏斗。四 科爾多瓦城外。夜宿山上的修道院。海梅•奧斯托斯多次希望牛殺死自己,他在這方面的誠意,沒有哪個斗牛士可以與之相比。塞維利亞。塞維利亞的斗牛比任何其他城市都要惡劣。五 阿蘭胡埃斯的血。安東尼奧第十二次受傷。 他是在跟歷史競爭。在西班牙,痛苦簡直就成了人人都得接受的東西。六 阿爾赫西拉斯。米格爾的表演。安東尼奧自傲得像一個魔鬼,深信自己作為斗牛士,比劉易斯•米格爾還要偉大。七 薩拉戈薩的對決。黑夜中前往阿利坎特。關於內戰的回憶。八 巴塞羅那。布里戈斯。安東尼奧的表演都是出神入化。九 聖費爾明集市。潘普洛納就不是一個應該陪太太去的地方。曾經的年輕的面孔,都跟我一樣,變成老態。這就是我們每天都要面對的安東尼奧和死亡的定期約會。任何人都可以面對死亡,然而,把死亡承擔下來,做着經典動作,盡可能地貼近死亡……這可要比單純地面對死亡要復雜得多。十 巴倫西亞。從六年前我在潘普洛納首次看安東尼奧斗牛以來,他揮動披風的動作一直讓我心花怒放,而今天,他更是前所未有的了不起。十一馬拉加。 又一次對決。安東尼奧讓每一個閃躲動作仿佛進入了永恆。……把死亡變成自己的伴侶一般。十二 巴榮納。雷亞爾城。安東尼奧在口袋揣着死亡到處走。十三 畢爾巴鄂。悲憫在斗牛場是沒有容身之地的。如果你看過安東尼奧在畢爾巴鄂的表演,那麼,誰是最優秀的斗牛士就不再是什麼問題了。非洲的青山第一部 追獵與談話第一章 001和康迪斯基談文學。在鹽鹼地等待大彎角羚第二章 024第一次打中獅子第二部 記憶中的追獵第三章 031等候犀牛的出現第四章 044我和卡爾各獵到一頭犀牛,卡爾的更大第五章 058打到一頭大水牛第六章 081湖上打鴨第七章 087舌蠅的村庄,尋覓大彎角羚未果,追獵獅子未果第八章 093像西班牙的地區。打到一只大彎角羚第九章 109卡爾打到一只大彎角羚第三部 追獵與失敗第十章 113與傑•菲聊文學軼事第十一章 130鹽池狩獵,一無所獲第四部 以追獵為幸福第十二章 141打到兩只大彎角羚第十三章 160卡爾打到更大的,最后輸了競獵,但贏了嫉妒

剛剛用離線文件把《危險的夏天》發給編輯王立剛老師,手竟還在微微地顫抖。今年是美國作家歐內斯特•海明威誕辰一百周年,世界各地的人們都在以各種方式紀念着這位美國精神的豐碑,而我也以譯者的身份三次走近這位大師的傳奇巨作。繼翻譯了使他榮膺一九五四年諾貝爾文學獎的《老人與海》之后,又接連翻譯了他的兩部頗具個人風格和魅力、並有強烈自傳色彩的隨筆傑作——《非洲的青山》和《危險的夏天》。機緣巧合的,這兩部作品都是海氏的專書,一本是打獵專書,一本是斗牛專書。更為可貴的是,《危險的夏天》還是從發黃的舊書稿中發現的海明威的最后一部未來得及出版的完成之作。盡管從動物保護的觀點上看目前人們對斗牛存在爭議,但是作為西班牙特有的古老傳統還是保留到現在。斗牛季節是三月至十月,每逢周四和周日各舉行兩場。如逢節日和國家慶典,則每天都可觀賞。千百年來,這種人牛之戰吸引着世界各地的人們,更是現代西班牙旅游業的重要項目。西班牙全國共有四百多個斗牛場,西班牙的斗牛歷史可追溯到兩千多年前。一七四三年馬德里興建了第一個永久性的斗牛場,斗牛活動逐漸演變成一項民族娛樂性的體育活動。當發瘋的猛牛低頭用鋒利的牛角向斗牛士沖來,伴隨着優美的音樂,英俊瀟灑的斗牛士不慌不忙雙手提着紅色的穆萊塔做一個優美的閃躲動作,猛牛的利角從斗牛士的胸前一擦而過。這生死之際的人牛合一的瞬時雕塑,這優美一閃,讓全場的觀眾如痴如醉。外國人認為,斗牛作為西班牙最具代表性的民族體育項目,代表着西班牙人粗獷豪爽的民族性格。一九二三年夏天,海明威與兩位第一次出版他著作的出版商比爾•伯德和羅伯特•麥克阿蒙一起到西班牙旅行,此后,他曾多次重返西班牙,原因很簡單,他迷上了那里的斗牛。他發現了斗牛運動的哲學意義和美學意義,「它並不像人們經常說的那樣殘酷,它是一幕偉大的悲劇——是我見到的最漂亮的事物,它比干其它任何事情需要更大的勇氣和技能,特別需要勇氣。就像在一場大戰中坐在場外看戲,對你來說就什麼也沒有發生。」他迫不及待地投身於這種運動,在與公牛的生死搏斗中,研究和理解死亡的本質:「這里是你能了解到生與死的唯一場所,在戰爭已經過去的今天,暴死往往發生在斗牛場。我打算去學,去寫,從非常簡單的事情開始,所有事情中最簡單和最基本的事是橫死。」海明威還發現了斗牛與創作的關系,認為作者應和斗牛士一樣,按自己的風格去寫作、去生活。他告訴作家菲茨傑拉德,斗牛不僅需要勇氣,也需要一種更重要的但很少外露的氣質,他稱之為「壓力下的優美風度」。他認為斗牛士通過征服恐懼來支配死亡,就會從死亡與恐懼中解脫出來,」斗牛是藝術家面臨死亡威脅的唯一藝術,在這種藝術中表演精彩程度取決於斗牛士的榮譽感」。他愛這個國家和她的人民。他說他們的語言幾乎象當地人一樣,他是他們民族熱情的一個「狂熱愛好者」。隨着《危險的夏天》等大量描寫斗牛運動的小說問世,這項充滿「甜蜜的」血腥味的殘酷運動在全世界聲名大振。為此,西班牙人至今仍在感謝海明威。真實性是西方文學美學的一大支柱,是西方美學特立於世界的根本之所在。與海明威同時期的作家,尤其是當先鋒作家極力打破文學的外在真實時,海明威特立獨行,一再強調文學的真實性。他認為:「……作家應該像上帝的教士一樣,要非常正直,非常誠實。他要麼誠實,要麼不誠實,像女人一樣,要麼貞節,要麼不貞節,寫過一部不誠實的作品,以后就再誠實不起來了。」海明威認為,真實是一個作家特別是一個小說家的基本素質,作家首先是「正直」的、「誠實」的,而后才能創造出經受時間考驗的有價值的文學作品。並認為一個作家要「寫得清楚明白,人人都看得出他是不是偽造」的。卡耶塔諾•奧多涅斯(Cayetan Ordóez,1904-1961)外號「帕爾馬小子」(Ninodela Palma),是20年代著名的西班牙斗牛士;他的兒子安東尼奧•奧多涅斯(1932–1998)也是一位著名斗牛士,與海明威是朋友,是本書中的兩個主人公之一。一九六一年七月的一個清晨,離海明威六十二歲生日還有十幾天時間,他把他那支曾在非洲的青山中打過獅子的獵槍的槍口伸進自己的嘴里。胡安•貝爾蒙德,這位西班牙最傑出的斗牛士,在聽到「歐內斯特剛剛自殺了」這個「晴天霹靂」時,只是慢慢但很清晰地吐出了三個字「干得好!」之后,他也用同樣的方式了結了自己的一生。海明威寫道:「一個國家要熱愛斗牛,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個是那里必須飼養公牛,二是那里的人必須對死感興趣。」而死亡對於海明威來說,具有最大的真實性和現實性。美國評論家馬爾科姆•考在《海明威,這頭老獅子》中曾說過「實際上海明威只有一個主題———死亡。」海明威幾乎所有小說都寫到死亡或涉及死亡問題,死亡無所不在,它不僅是生命的終點,而且隨時威脅人的生存。暴力,戰爭,手術,拳擊,狩獵,斗牛等,都滲透着死亡的淫威。海明威筆下的死比生更現實,也更真實。而海明威的死亡主題與他的哲學思想有着密切的聯系,他的哲學思想首先是叔本華的「人生即是痛苦」的哲學命題。海德格爾認為死亡是此在「最本己的、無所關聯的、無可逾越的而又確知的可能性,而其確定可知卻是未規定的」。這在本書中,得到了形象化的體現。海明威的第二個哲學思想是存在主義。存在主義者認為世界是荒誕的,人生是孤獨,痛苦,虛無的。因而重要的是人自己的行動,「人是自由的,懦夫使自己懦弱,英雄把自己變成英雄。」而在海明威的人生哲學中,同樣強調選擇和行動的重要性。海明威的作品特別是短篇小說,在創作語言和表現手法上也與存在主義作家(如薩特)的作品有異曲同工之處。海明威的小說簡約,含蓄,不注重人物性格的生成,通過對話來展開故事情節,刻划人物。另外說話人的語氣平淡,幾乎不帶感情色彩。這兩大特點與薩特的「境遇劇」創作有驚人的一致,而流露出的含蓄蘊藉,一如中國古典美學中的「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海明威的第二個哲學思想是是尼采的超人精神。尼采認為美體現在強力意志、超人之精神,人生是悲劇的人生,唯全意志意欲的藝術才能讓人擺脫生之悲劇。正如尼采所認定的美是具有強力意志的特征一樣,海明威眼中的美則體現在硬漢精神或者准則英雄上。他總是試圖在對死亡的審美觀照中,暫時拉開與死亡的距離,暫時忘卻死亡帶來的痛苦與煩躁,進而完成對死亡的精神戰勝,實現心理和精神的滿足。用海明威自己的話說就是:「把死亡當作一種美的事物來接受」,「與其說是聽從命運的擺布,不如說向它挑戰。」本書中的斗牛士安東尼奧•奧多涅與他的的內兄劉易斯•米格爾是這種西西弗斯式的英雄人物形象。他們之間的競爭是致命的。為勝出他人而使用的經典招式往往是一種刺激性、危險性很強的表演,而招式上的攀比又會增加它的致命性。精神、判斷、勇氣或技藝的一時失誤,就會使斗牛士受重傷甚至送命。為了保持個人的榮譽、職業的尊嚴,為了生計,表現出大氣淡定、與厄運斗爭到底的「硬漢」精神。總是表現出「壓力下的優美風度」,代表着尊嚴、毅力、忍耐。因為他們知道,生命只有靠死亡才能得到肯定。當他們以一種偉大的氣勢、高貴的精神徒勞地去命運抗爭的時候,也許這種悲劇英雄的態度更能在虛無的世界里為我們提供一種高貴的生存模式。當人,特別是男人的骨子里缺少一點什麼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會想到海明威。海明威去了,但他卓越的一生仍使我們看得見他。他與馬林魚一起翱游在蔚藍的大海上,他徜徉在廣袤的非洲青山中,他擁擠在狂熱的斗牛觀眾里……海明威告訴后人——「生活跟斗牛差不多。不是你戰勝牛,就是牛挑死你。」是為序張白樺二零零三年歲末於塞外古城宅宅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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