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公因數 | 被動收入的投資秘訣 - 2024年6月

寂寞的公因數

作者:弗杭蘇瓦.樂洛赫
出版社:愛米粒
出版日期:2013年06月01日
ISBN:9789868924413
語言:繁體中文

不論是不是自己選擇的,面對孤獨都需要很多勇氣!
  「如果他在這裡再多待一會,他會迷失,回不去因紐特人的國度了。可是,另一方面,他在這裡從來不曾覺得完全自在,更何況吶娃拉吶娃的靈永遠進入了他的骨髓裡,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
  年輕的因紐特人尤利克離開了終年白雪的部落與他心愛的吶娃拉納娃,前往陌生的大都市,在時空和文化的衝擊下,他與幾位女子建立起意想不到的關係,但他仍感到巨大的寂寞和孤獨……他不斷地提醒自己,他的離開,為的是希望有機會重返吶娃拉吶娃的身邊……
  越是生活在這裡,這裡的兩性關係越令他無法理解:女人似乎可以不要男人,而男人也不明白女人在想什麼。雖然雙方不斷用各種方法尋找另一半,也各自提出相處的條件,卻是各說各話似的難以獲得最大的公因數。他們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但心理的本質卻是孤獨難語的。他困惑了,在這裡有這麼多的好女人,她們要如何才有辦法在茫茫的人海裡,找到「對的男人」?
  「你們在男人和女人之間還有一個交換系統,我們呢?我們有一點失去了我們的交換系統。」
  尤利克的新朋友—艾克拖醫生這麼告訴他,不過身為心理醫生的他也在自己的感情生活中迷失了方向。面對這些擁有自由之身的女人,男人如何能在唯一的女人身上停下來?他們又有辦法對屬於自己的那個女人維持忠誠嗎?
作者簡介
弗杭蘇瓦.樂洛赫 Francois Lelord
  1953年6月22日出生於巴黎,精神科醫師及作家。求學時期主修醫學及精神科醫學,1985年獲博士學位後,前往美國洛杉磯加州大學擔任博士後研究員,返國後始嘗試寫作,長踞各國暢銷書榜,全球發行超過百萬冊。
  他善於以淺顯易懂的文字,經由寓言式的手法,為普羅大眾闡述精神醫學方面的主題,風格頗受《小王子》作者聖修伯里及伏爾泰的影響。目前受聘於亞蘭-卡本特基金會擔任精神科醫師,經常往返於巴黎及曼谷兩地。
譯者簡介
尉遲秀
  一九六八年生於台北。曾任報社文化版記者、出版社文學線主編、輔大翻譯學研究所講師、政府駐外人員,現專事翻譯。譯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笑忘 書》、《雅克和他的主人》、《小說的藝術》、《無知》、《不朽》、《緩慢》、《生活在他方》、《相遇》、《戀酒事典》、《渴望之書》(合譯)等書。

喝完第三杯北極熊,他開始覺得好多了,彷彿吶努克大神之靈重新關愛著他。何不再點第四杯呢?他還是一個人,除了酒保和服務生,沒有別人。他們看著他竊竊私語。一陣羞愧襲了上來。他不是不知道,酒,這種喀卜隆吶克人的發明可以讓人變得跟小小孩一樣手腳不協調,語無倫次。他想起大使館的酒會,眾人同情的目光――大家看到一個胖女人顯然因為喝了太多烈酒,在那兒放聲大笑,後來她試著要坐下的時候,竟然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他不想感受到吧台那兩人目光中的同情,他是個驕傲的因紐特人,只有小孩和女人才能讓人同情而無損於榮譽。他站起來,覺得地板好像變成一大片正在融解的大浮冰,一大塊、一大塊的冰板在腳下跳著舞。可是沒有問題,他從小就受過這種訓練,所以他可以一直走到吧台。「您還要點些什麼嗎,先生?」他想回答,可是花了一點時間才擠出一句話。「不用了……我要去睡覺了。」「祝您好夢,先生。」「我覺得好孤單。」這個句子就這麼脫口而出,其實他並沒有打算說出來,可是他心裡的孤獨感實在太強,終於溢了出來。他看到酒保和服務生停頓了一下,互看著對方,然後酒保又對他說話了。「您需要人陪伴嗎,先生?」「噢,是啊,可是我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時間永遠不會太晚,先生,您可以回您的房間。」他突然意識到他可能永遠找不到自己的房間。他習慣在大自然中,以自由流動的空氣來辨認方位。可是從抵達之後他就知道了,當他必須從一個樓層移動到另一個樓層的時候――尤其每個樓層都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也沒有天空,沒有風,沒有任何他習慣的標的物――他就覺得自己完全迷失了。他再一次覺得羞愧。「我怕我會找不到。」「對不起,您說的是……?」「我的房間。我怕我會找不到。」酒保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沒問題,先生,尚.馬克會陪您走回去。」後來,在電梯裡(你看,連走過的路都看不見,我們要怎麼認路?)尚.馬克帶著微笑問他:「這個時節,在您的家鄉,應該是永夜吧?」這種事總是令他感到驚訝,有時候喀卜隆吶克人似乎知道因紐特人的國度的某些事情,可是他們根本沒去過那裡。「不是,永夜已經結束了,現在我們打獵的季節又要開始了。」他正想要告訴他,在長達三個月的黑夜之後,會有一小塊陽光第一次出現在地平線上,這一刻,整個部落都會一起祈禱,祈求明天陽光再回來。可是電梯門打開了,他們到了他的樓層,接著到了他的房門口。「先生,您還好嗎?」「很好,很好。」「別擔心,有問題就找我們。」「謝謝,謝謝。」可是一旦回到房裡獨自一人,他就覺得很難受,像個被遺棄的孩子。要不是羞恥心阻止了他,他早就跑出去追那個服務生了。別像個孩子似的,他心裡這麼想。你是個驕傲的因紐特人。他其實經歷過不少考驗,可是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獨自待在一個房間裡。事實上,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獨處,因為和因紐特族人生活在一起,永遠不會有人落單。在冰屋裡,和親友待在一起。打獵的時候,最常見的情況是一幫人一起去,因為獨自去打獵太危險了。有時,去整理陷阱的時候是一個人,但是絕對不會走太遠,而且一定會帶狗去,而且說回來就回來;想讓孤獨感持續多久就是多久。從來沒有人會讓你獨自一個人,除非是犯了大錯;這樣的話,人們會刻意疏遠你,再也沒人要跟你說話,那你就得再找一個願意接受你的村子,或是躲得遠遠的,變成一個因尼沃克――一個遭受天譴的人,不久就會死去。他召喚他全部的因努哈――他全部的理性――告訴自己,在喀卜隆吶克人這裡,孤獨不是一種懲罰。他什麼壞事也沒做,他沒有被處罰。對他們來說,一個人待在房裡是很自然的事,就跟他和親友待在冰屋裡取暖一樣自然。他們當中沒有人可以過他熟悉的北方生活,可是他們似乎已經馴服了孤獨。他試著去想吶娃拉吶娃,他承受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可是他卻無法讓自己的記憶重現,彷彿他未婚妻的靈拒絕來到這個風格怪異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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