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生命說Yes! | 被動收入的投資秘訣 - 2024年5月

向生命說Yes!

作者:Viktor E. Frankl
出版社:啟示
出版日期:2009年06月04日
ISBN:9789867470423
語言:繁體中文

本書內容結合弗蘭克一九四六年在德國DTV出版之《…trotzdem Ja zum Leben sagen: Ein Psychologe erlebt das Konzentrationslager》,及二○○六年在美國Beacon Press出版之《Man’s Search for Meaning: An Introduction to Logotherapy》。全書分為三部分:第一部為德文版之集中營歷劫記;第二部為德文版的樺樹林同步劇劇本;第三部為英文版的意義治療法概論。亦即,本書除了根據德文版原典翻譯,也收錄英文版最重要的意義治療法概念說明,附錄則是弗蘭克在一九八四年新增的後記「談悲劇樂觀主義」,可謂弗蘭克教授畢生精華收錄。弗蘭克在集中營的生死關頭逼迫之下,找到活下去的意義,幫助他熬過營內的惡劣情況;並且體會出:人類生命的動力在於尋出意義,人只要參透為何而活,即能承受任何煎熬;而無論處境如何,亦皆有自由抉擇的餘地。在重獲自由後便將構思多年的「意義治療法」落筆成書,終於開創「維也納第三心理治療學派」,嘉惠世人。也唯有透過弗蘭克的集中營經驗,才能更理解「意義治療法」之精髓。本書呈現了人們如何在極端痛苦之下,將自身對生命的冀希轉化成對生命的承擔與回應,而為生活找到優越的價值表現——坦然無畏地面對命運。自出版迄今,轟動全球,堪稱為研究人類心理學與精神不可不讀的一本經典之作。書中縷縷敘述的集中營種種,讓人深刻不忘。特別一提,「樺樹林同步劇」寫於一九四六年,弗蘭克只花幾個鐘頭寫成。劇中,蘇格拉底、史賓諾莎、康德三位哲人從天上來到樺樹林的集中營,希望藉由他們的智慧幫助營中受苦的人們找到生命的意義。不過,三位哲人最後發現他們無能為力,是人們得靠自己的力量來找到屬於自己的生命意義。這篇短劇,是一則關於人性軟弱與堅強,和來自上帝苦難根源的寓言,它的豐富寶藏,有待讀者自行擷取享用。

作者簡介Viktor E. Frankl維克多˙弗蘭克(Viktor E. Frankl)曾是維也納醫學院的神經科與精神科教授,擔任維也納市立醫院門診部神經科主任長達二十五年,創立了「意義治療法」及「存在分析法」,也稱之為「維也納第三心理治療學派」。他曾在哈佛大學、史丹佛大學、達拉斯大學及匹茲堡大學擔任教授,並於加州聖地牙哥的美國國際大學獲選為意義治療法的傑出教授。弗蘭克生於一九○五年,於維也納大學取得醫學博士與哲學博士學位。二戰期間遭囚禁於奧許維茲、達浩等集中營長達三年。四十年間,弗蘭克醫生在世界各地發表了無數演講,獲得二十九所大學頒發的榮譽博士,這些大學分別位於歐洲、美洲、非洲及亞洲。他也榮獲諸多獎項,包括美國精神醫學學會的普菲斯特奧斯卡獎(Oskar Pfister Award),也是奧地利科學院的榮譽會員。弗蘭克共出版了三十二本著作,譯成三十四種語言。本書英文版《Man''s Search for Meaning》便創下了數百萬本的銷售紀錄,獲選為「美國十大最具影響力書籍」。一九九七年,維克多˙弗蘭克於維也納逝世。譯者簡介呂以榮呂以榮(第二部),美國長堤加州大學國際社會工作研究所研究、德國海德堡大學老人學研究所碩士後學位、德國海德堡大學德語教學/心理學碩士。譯有《希特勒草莓》(合譯)、《生涯規劃》、《問卷設計》、《訪談及態度測量》、《研究設計與方法》。李雪媛李雪媛(第一部),台北市人,德國海德堡大學碩士,主修歷史學與政治學,譯有《士兵修好了留聲機》、《希特勒草莓》。柯乃瑜柯乃瑜(第三部),政治大學英語系學士,英國巴斯大學口筆譯碩士。對心理學有獨特偏好的自由譯者。譯作:《搞定怪喀情人》、《荒野之月》。Email: [email protected]

推薦序德文版序英文版序作者序第一部 向生命說YES!一位心理醫師在奧茲維茲集中營的歷劫記第二部 樺樹林同步劇第三部 概談意義治療法一九八四年新增後記:談悲劇樂觀主義跋

知名文化評論家 南方朔先生知名精神科醫師 王浩威醫師政治大學教育系所 陳木金教授東海大學宗教研究所 張利中教授台北大學中文系系主任 賴賢宗教授聯合推薦國外推薦:一本書只要有一個段落或概念能改變人生,便足以讓人一再閱讀,並得以在書架上占一席之地。這本書則有許多段落足以改變人生。——哈洛德‧庫希納(Harold S. Kushner)弗蘭克從人間煉獄歷劫歸來,回到他的故鄉,雖然失去了摯愛的雙親、兄弟與妻子,失去了一切,他卻完全沒有報復的衝動。他「重新修補別人已經敗壞的事物」。雖然同胞曾百般羞辱他、折磨他,他卻將集中營的囚衣化成醫師的白袍,以醫療牧師的身分幫助他們。——漢斯‧維格爾(Hans Weigel)曾有人要求弗蘭克以一句話說明自己生命的意義。他把答案寫在紙上,要學生猜他寫了什麼。沉默思考許久後,有位學生讓弗蘭克大吃一驚,他說:「你的生命意義在於幫助他人尋找生命的意義。」弗蘭克說:「完全正確,跟我所寫的一模一樣。」——威廉‧溫斯雷德(William J. Winslade)

向內逃避囚禁在集中營的人不僅外在生活,甚至連內在生活也回復到原始野蠻的狀態。縱使一切都退化到野蠻低俗的層次,我們仍可發現犯人某些明顯精神內化的趨勢徵兆,即便只是點到為止的零星現象。生性敏感之人,特別是自小因為家庭環境使然,向來過慣了知性的精神生活,可能會由於性情溫和而對極端困難的外在環境感到痛苦萬分,但他們精神上受到的傷害卻相對來說不大嚴重。正因為他們可以選擇從恐怖的外在世界中退縮,回到一個純精神的自由國度中。也唯有如此,我們才能解釋為什麼有時候外型看似柔弱之人,反而比健碩粗獷者更能忍受集中營生活的煎熬。為了稍稍釐清這樣的經歷,我必須再次被迫提及個人私事。究竟我們清晨時分行軍出營、前往「工地」時的景象是如何呢?一聲令下:「勞動分隊韋恩古特,齊步—走!左—二—三—四—左—二—三—四—左—二—三─再來—左—二—三—四!前列者側轉!向左轉─再左轉─再左轉─脫帽!」回憶便是如此在我耳際不斷響起。當「脫帽!」的命令聲響起,我們正好通過營區大門,探照燈也總是對著我們。誰要是不精神抖擻地在五人列隊中齊步邁進,就準備挨軍靴鞋跟的狠踢。那些因為受不了酷寒、膽敢在獲得指揮准許之前就把帽子遮住耳朵的人尤其倒楣。在幽暗天色裡,我們一路跌跌撞撞跨過佈滿通往集中營道路上的大石頭,越過數尺長的水窪。隨隊衛兵不斷斥責怒罵,用手中的槍托驅趕我們前進,雙腳傷勢嚴重的人只能靠著身旁傷勢較輕的夥伴支撐而行。我們之間幾乎沒有交談,日出前刺骨的寒風警告我們最好別浪費能量。走在隔壁的夥伴把嘴藏在翻起的外套領子後頭,突然嘟噥說:「嘿,你—如果我們的老婆見到我們現在這副模樣!希望她們在別的營裡能好過一些,希望她們不會料到我們的慘狀。」這時,妻子的倩影突然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我們在雪地裡顛簸跋涉了數公里,在結了冰的路上滑倒摔跤,不斷相互攙扶,彼此又拖又拉地前進,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但此刻大家都明白:每個人的心中只想著妻子。我偶爾會抬頭仰望繁星漸隱的天空,或大片灰雲牆後一抹晨光染紅的天際,然而此刻我腦中活躍的想像力全縈繞著妻子;我正和我的妻子談話,傾聽她的回答,看見她的微笑,看見她有所求的鼓勵眼神。無論是夢是真,她的目光竟比初昇的旭日還要明亮。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我生命中第一次體會到的真諦,也就是許多思想家所強調的畢生終極智慧、許多詩人不斷歌頌的事物;愛才是最終和至高無上的真諦,使得人類的存在能為它振作起來。現在我終於領悟到人類詠歎、思考與信仰的最終極意義:經由愛,並在愛裡獲得解放!我終於明白,即使一個人在這世界上已經一無所有,只要在心中惦念著所愛之人,便能感受到無盡的幸福與喜悅—即便只是短短一瞬間。在憂鬱至極的絕境下,人無法透過成就來實現自我;但另一方面,他唯一的成就正是要禁得起極度苦難的考驗。如此逆境中,他依舊能夠藉著注視所愛的人,藉著凝視冥想存在心靈中的摯愛者影像來實現自我。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有能力體驗何謂「天使傾視那無限的壯麗榮景,沉醉而忘我……」。突然前面一位同伴滑倒了,導致跟在隊伍後面的人也摔成一團。衛兵立刻上前朝他們身上一陣猛打,我腦海中的幻覺影像也因而中斷了幾秒。但不多久,我的心靈又活躍了起來,將我從現世的囚犯生命拯救到來世的世界,重新和所愛的生命對話:我問,她答;她問,我答。「立定!」我們已經抵達工地。「各人自行領取工具,每人各一把尖鋤和鏟子!」大家紛紛擠進漆黑的茅屋,只為了搶到一把還堪使用的小鏟子或鶴嘴鋤。「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還不快點?」這會兒我們已經進入壕溝,各人站定昨天的位置。整片冰凍的土地在鋤尖敲打下四分五裂、火花迸射。我們的腦袋還沒融化開來,大家都沉默不語,而我的靈魂還攀附在愛妻的心靈影像上,與它對話,它也回我的話。不過剎時間我卻意識到:我根本不知道妻子現在是死是活!我只知道,我學到所謂的愛並非針對一個人的肉體存在,而是針對摯愛者的精神本質,他的「存有現狀」(正如哲學上的概念),他的「存在」,他「在我身邊」;是的,他的肉體是否存在、是否還「活著」,似乎已經不是討論的重點。愛妻是否仍在人間,我不知道,也無從知道(整個集中營的囚禁生活期間,既無書信也無任何通郵);但此時此刻,這些可以說已經無關緊要了。摯愛的親人是否還活著—從某個角度而言,我現在已經不需要知道,因為已經沒有任何事物會影響我的愛,以及對這份愛的思念,和心中影像那充滿愛的凝視。如果我當時便知妻子已經去,相信自己也不會受到這事實干擾,內心同樣可以忘我地沉浸在愛的凝視中,精神對話也會同樣強烈、充實。至今我才明白這節經文的真諦:「求你將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記……因為愛情如死之堅強……」(雅歌第八章第六節)。壕溝中的冥思如果集中營囚犯傾向沉溺於內在心靈,就能擺脫當下的空虛與荒蕪,及貧乏的精神內涵。倘若任由幻想天馬行空,他會把全副精力都放在已經消逝的經歷上,但並非那些重大經歷—日常生活中最平凡、最微不足道的旁枝末節,或者過去生命中的事件才是經常縈繞思維打轉的主軸。在滿是憂鬱的回憶中,這些瑣事往往會染上一層瑰麗色彩,以逃避周遭環境與現在,回到過去,內在生命因而獲得一個特殊面貌,同時擺脫當今世界與外在生活。人的精神會極度渴望追溯既往,譬如搭乘電車、回到溫暖的家、打開自家的門、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拿起話筒、打開屋子裡的電燈—在過往的記憶中,囚犯會一再想起這類小細節,而這些憂鬱的回憶會觸動他敏感的心弦而潸然淚下!如果囚犯繼續深入心靈的體驗,就能感受到藝術或自然事物,體驗的強度能夠讓他完全忘卻外在世界與極度惡劣的困境。就在運囚車從奧許維茲前往巴伐利亞一座集中營的路上,當我們透過鐵窗向外望見薩爾斯堡山巒之際,頂峰正閃耀在暮色橙紅中,倘若有人見到我們此時的臉龐,那樣欣喜若狂、容光煥發,誰也不會相信這些臉龐竟是來自一群已經沒了未來的人;雖然如此—或者正因如此?由於經年累月不見大自然的柔美,不難為此絢麗的景致動容。或在集中營裡,或在勞動中,總有一、兩位辛苦的夥伴偶爾會抬頭為某個壯麗景象出神,這些美麗的景致不外乎在巴伐利亞的森林中(納粹的偽裝策略,森林中藏有一座巨大的地下武器工廠),也許夕陽的霞光正好鑽過高聳入雲的蒼天大樹間,優美一如杜勒9的著名水彩畫。或是一天傍晚,當我們從工地累得半死回到營區,手裡端著湯碗,早就四肢一攤,躺在營房地板上;突然一位同伴衝進屋來,只為了要我們立刻趕到集合廣場去,明知我們精疲力竭,明知外頭天寒地凍,只為了不想我們錯過黃昏夕陽的美景。於是,我們走到外頭,西邊黝黑火紅的雲朵;變幻莫測、多采多姿的雲朵將整個天際襯托得生氣勃勃,不但形狀充滿豐富的想像力,色彩也如天堂一般,從亮麗的寶藍到如血的火紅;與天空下方營區裡荒涼灰暗的土寮與泥濘不堪的集合廣場成了再強烈不過的對比,泥地上的水漥還倒映著火紅的天空。幾分鐘的沉默之後,才有人感嘆著說:「這世界竟然可以如此美麗!」集中營裡的藝術我們剛才提到藝術。集中營裡也會有藝術嗎?這端視個人對藝術的定義。無論如何,營內至少偶爾會有即興的說唱表演活動。為此還特地騰出一間營房來,幾張長凳子不是大夥兒自行炮製,就是合力抬來的,就連「節目表」也經過細心安排。到了晚上,運氣較好的囚犯會來捧場,例如蓋保工頭或不需要隨勞動分隊出外勤的營內工人,來的目的無非是想笑或哭,宣洩一下情緒,無論如何一定會暫時失憶。幾首歌曲、幾個故事、幾分樂趣,甚至還包括諷刺集中營生活的笑料,所有節目都是要幫助大家忘卻現實的痛苦。而這的確有幫助!甚至對某些非大牌的一般集中營犯人都大有幫助,使得他們縱然身心疲憊不堪,明知可能錯過分湯時間,仍然勉強來觀賞表演。誰要是天生有一副好嗓子,可會令人稱羨不已。例如我們剛進集中營不久時,工地在半小時的午休時間當中發放湯食(由於這筆費用是由建築公司支付,因此成本不高),我們還能在午休時間聚集在未完成的機器廠房內,每人進門便得到一大杓滿滿的湯水。就在我們咂咂地狼吞虎嚥時,一位同伴興致一來爬上一個大木桶,為我們唱起一段義大利詠嘆調。如果說我們享受到樂音之美,保證他也少不了雙份的湯,而且是「從桶底撈起」,也就是說:甚至還有豌豆呢。不過在營內並非只有藝術表演才能獲得酬勞,連掌聲也有。至少如果我願意(幸好沒這個必要),大可獲得營裡那個恐怕人人都會聞風喪膽的蓋保保護。而聞風喪膽的原因肯定不只一個,畢竟「殺人魔蓋保」絕非浪得虛名。某天晚上,一個無法置信的「榮幸」降臨,我被邀請去曾經舉辦過招魂降神大會的軍營,營區主治醫師(本身也是囚犯)又在那裡舉行一場私人秘密閒談會,營內的醫護士官再度冒著犯法的危險出席了。當那位殺人魔蓋保無意中踏進營房後,有人慫恿他發表一首個人詩作,因為他的藝術美名早已傳遍全營。不待大夥兒二度請求,他已欣然取來一個類似日記本之物,並從中朗誦一首他的藝術傑作。在聆賞他的情詩創作之際,我為了強忍不使自己失態爆笑而咬破雙唇,卻可能是救了自己一條命的代價;同時,我更不吝嗇給予喝采的掌聲,此舉甚至也極可能是救命仙丹,萬一我不幸被分派到他的勞動分隊去—這等倒楣事之前只發生過一次,但對我而言,這唯一的一天已經綽綽有餘。為了預防萬一起見,讓殺人魔蓋保對我留下正面的印象總錯不了。雖然他的愛情大作當中摻雜了那麼丁點可笑成分,例如「愛戀」對「慾焰」,或「心痛」對「苦情」等這類押韻、對仗不斷,我仍竭盡所能地鼓掌到底。大體而言,營內每個所謂的藝術活動都充滿了荒誕不經。是的,我可以說,在黯淡絕望的集中營生活下,所有與藝術沾上點邊的體驗,都強烈反應出一股陰森恐怖的對比效果。我永遠也無法忘懷在奧許維茲的第二夜,自己是如何由沉沉睡夢中被音樂驚醒:老營房長正在他土寮入口旁的小房間內舉行慶祝會,酩酊大醉的嗓音怪腔怪調地唱著流行曲調。接著一陣突如其來的死寂,然後是小提琴幽幽奏著一首哀怨欲絕的探戈曲—罕聞卻百聽不厭。小提琴在泣訴,我的心也一同泣訴。因為這天是某個人二十四歲的生日,這個人卻置身在奧許維茲某個營房裡,也就是距離我只有幾百或幾千公尺遠,卻那樣遙不可及;這個人是我的妻子。


相關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