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之旅(平裝本經典回歸,啟發後世女性探險家與登山家經典之作) | 被動收入的投資秘訣 - 2024年11月
拉薩之旅(平裝本經典回歸,啟發後世女性探險家與登山家經典之作)
二十世紀最傳奇的女性旅行家
歷代達賴喇嘛首次接見的西方女子
十四世達賴喇嘛特別撰文作序
這是一本動人而雄辯的書,是西方人了解西藏的重要著作,
也是啟發後來許多女性探險家與登山家的經典之作。
──詹宏志
紐約時報書評:
《拉薩之旅》……為我們深入引介了一個逝去已久的世界!
堪稱二十世紀一代傳奇女子的亞歷珊卓‧大衛─尼爾,出生在一個女性仍將婚姻與子女視為終生事業的時代,她,毅然背棄傳統,遠離家鄉巴黎,前往遠東、中亞,及其他地區的荒僻角落旅行。就在五十四歲那年,抱持著一股不服輸的堅持,她成為第一位踏入禁城拉薩的白人女性,進入一度拒絕所有外人的「獨立西藏」。
她帶著養子紅教喇嘛喇嘛阿普‧雍殿,偽裝成乞丐母子朝聖者,衣服下藏著左輪手槍,靴子裡夾著手抄筆記和地圖,從雲南出發,花了四個月時間,徒步穿越海拔三、四千公尺的崇山峻嶺,在一九二三年完成前進藏傳佛教聖城拉薩的大膽行徑,最後更以兩個月時間遊覽城市內的藏傳佛教名寺,同時參與了熱鬧莊嚴的西藏新年慶典。
在這段提心吊膽前進拉薩的途中,他們沿途乞食,或靠雍殿為民眾加持換取溫飽;在險惡的雪山之巔還曾瀕臨死亡邊緣,蒙受身體的苦楚和惡劣的環境:「從頭到腳都是白的,身與心都痲痺了;我們勉強地在沉默中前進。在那怪異的景象中,我們像是應西藏術士召喚要前往某地的兩個幽魂……。」
然而,也因為她的這種旅行方式,讓我們能透過她的文字,看到了西藏高山的美麗景致,親炙西藏庶民的日常生活,更深入體會了他們他們的虔誠的宗教觀。最重要的是,我們看到了她對西藏這塊土地的熱愛。
作者簡介亞歷珊卓‧大衛─尼爾Alexandra David-Néel集多重身分於一身:旅行家、歌劇聲樂家、隱士、義大利突尼斯賭場經理,更是歷代達賴喇嘛首次接見的西方女性。 一八六八年生於巴黎,是家中獨生女,父母不和諧的婚姻導致她不斷逃家。在巴黎研習東方宗教後,旅居印度與錫蘭,之後又前往遠東、中東及北非進行歌劇巡演。一九o四年,在突尼斯與菲利普‧尼爾Philippe Néel結縭,但不久即分居;不過,菲利普仍資助她後來的許多旅行,兩人也持續通信,直到一九四一年菲利普去世為止。 一九一一年,亞歷珊卓離開巴黎,前往印度北部完成喇嘛訓練。接著,她和錫金喇嘛阿普‧雍殿穿著單薄的白色棉袍,在山洞中度過一整個冬天,研習佛法。一九一六年,她與雍殿由加爾各答經緬甸前往日本、朝鮮、北京遊歷;接著,以騾子、犛牛及馬匹為交通工具,穿越中國,上達蒙古和戈壁,進入西藏東北部。一九二三年,結束了在青海塔爾寺的三年研習後,兩人抵達薩爾溫江。由此處開始,他們喬裝成朝聖者,向拉薩出發,本書的故事也從此展開。原書以英文寫成,一九二七年問世,是亞歷珊卓最生動的作品,也是最引人注目的旅行文學經典。 在亞洲生活了十四年後,亞歷珊卓於一九二五年返回法國,著書演講,聲名鵲起。她總共書寫二十五本著作,並獲得許多榮譽大獎,包括「地理學會金質獎章」。一九三七年,在雍殿陪同下,她最後一次到亞洲,住了八年。這位一代奇女子逝世於一九六九年,她一o一歲生日前夕。譯者簡介陳玲瓏輔仁大學食品營養學系畢業,美國堪薩斯大學醫療人類學博士,從事應用人類學研究多年。經常遊走古今西藏文化區。
導讀 詹宏志
推薦序 達賴喇嘛
自序
邁向未知的旅程
外國人朝聖
住在藏人屋簷下
初探通往波密的路徑
寒原雪山上的驚險鏡頭
攔路搶劫的波巴土匪
拉薩,我來了
拉嘉洛!諸神勝利
附錄 亞歷珊卓‧大衛─尼爾小傳
<導讀> 詹宏志
拉薩之旅
「去吧,去學西藏文」
就像威爾斯(H. G. Wells, 1866-1946)科幻小說《世界的戰爭》(The War of the Worlds, 1898)的著名開場說的,人類從來沒有想到宇宙中有另一個更高文明的智慧生物,在一旁盯著地球上人類的發展已經數百年,終於決定無情地襲擊它占領它並奴役它。在讀任何與中國、英國關係的近代歷史時,常常讓我想到同樣的場面;我們常常以為英國遠隔重洋,必須船隊橫渡,才能與上國天朝有所接觸,卻忘了東印度公司成立於一六○○年,在鴉片戰爭爆發前,堅船利砲的英國早已在一旁(印度)虎視眈眈兩百多年了。
看中英印藏之間的糾纏歷史,尤其值得放在這樣對照式的時間框架裡,我們常常可以得到不一樣的景觀與體會。在地理上印度緊貼著西藏,英國人想對西藏有更大影響力的念頭從未間斷;尤其到了十九世紀末,英國人擔心俄國人的影響力自新疆南下,恐將危及印度,更覺得需要控制西藏做為緩衝;兩個強權在中亞地區爾虞我詐地暗自角力,被英國作家吉卜齡(Rudyard Kipling, 1866-1936)稱之為「大競局」(The Great Game),更在小說《阿金》(Kim, 1901)中把它不朽地形象化。
在「大競局」的最高峰,一九○四年英國軍官也是著名探險家的楊赫斯本(Francis Younghusband, 1863-1937,清廷文獻譯作榮赫鵬),領印度總督寇仁(Lord Curzon)之命,帶領武裝使節團入侵西藏直達拉薩,逼迫十三世達賴喇嘛簽訂城下之盟,打開了神秘禁錮的香格里拉,西藏千年以來因為自然天險所帶來的與世隔絕從此也被迫打開。就在楊赫斯本揮軍入拉薩城時,十三世達賴喇嘛倉皇出走青海;英國人逼迫藏人簽下英藏拉薩之約,終於驚動了清廷。中國長期為西藏的宗主國,但與現代國家的主權與領土的概念不盡相容,究竟「上國」(宗主國)是不是「主國」(主權國)?當時在加爾各答舉行的中英談判,你來我往有一場精彩的較勁,今天讀來仍有經典之議的感覺,當時清廷大使唐紹儀侍郎的表現尤其值得一記。
一九○六年(光緒三十二年),中英續訂藏印條約簽訂,以拉薩之約為附約,清廷保住了主權國家的地位;後來英國論史者咸以為,這是後來中華人民共和國出兵西藏,徹底視西藏為中國領土的前驅事件,在歷史上有關鍵性的轉折意義;因為經此一役,西藏永遠失去因主權模糊而隔絕獨立的地位了。清廷議約之後,懲處有過之臣,其中清廷覺得達賴輕啟邊境爭端,降旨革去達賴名號以示儆,達賴失志之餘頗有投俄之意;光緒皇帝乃淮達賴進京覲見,並對之懷柔有加。但清廷內部也到了帝國之末,光緒死後,十三世達賴喇嘛出京欲回西藏,並聯合俄使以求外援,清廷則決定派川軍入藏,直抵布達拉宮,達賴再度逃難,越邊境入印度。
達賴流亡到印度,英國人大喜過望,迎往大吉嶺,百般籠絡。就在達賴流亡期間,一九一二年,有一位歐洲女子試圖要訪問他,十三世達賴喇嘛風聞此一歐洲女子通曉佛學與藏密,也識得梵文,便接見了她,這是受到歷代達賴喇嘛第一位接見的西方女性。見面時,兩人暢談佛理,達賴喇嘛訝異於她的不凡,感嘆地要她:「去吧,去學西藏文。」
這位奇女子真的學成了幾如母語般流利的西藏文,並在多年後假扮藏人乞丐潛入藏境,更成了第一位進入拉薩的西方女性。這位奇女子,就是我們今天要介紹的本書作者亞歷珊卓.大衛—尼爾(Alexndra David-Néel, 1868-1969)。
「勝利了,惡魔消失了」
亞歷珊卓的姓氏像英國人,但卻是一位法國人;父親是一位政治活躍者與新聞記者,母親則是比利時布魯塞爾的望族,家庭是相當富庶的布爾喬亞典型。如果以她從小保母環繞的成長環境看,理論上可能她更應該成為鎮日參加晚宴或舞會的高雅淑女,但她彷彿有著不安的因子,她自己說她五歲時:「我渴望穿越花園大門之外,沿著行經它的道路,一路啟程至未知之地。」而六歲開始,她又發展了一項同年齡少女罕見的興趣:比較宗教學(一位她的傳記作者認為,她極可能是注意到她自己父親的清教徒信仰與母親的天主教信仰的差異)。她自己則說她十三歲開始投入了對佛學的研究,後來更全心全意獻身於東方哲學、東方宗教與神秘主義的研究,也引發她第一次到印度的旅行(一八九一年)。
中間一段時期她企圖成為一位「正常的人」,亞歷珊卓以她的好嗓子加入了輕歌劇團,後來又追隨父親的生涯成了記者;最後嫁給了一位富家子弟工程師菲利普.尼爾(Philip Néel),這場婚姻只維持了五天,兩人就分居了。但她與他的友誼卻維持了四十年,終其一生,菲利普始終是她非正式的經紀人和贊助者,亞歷珊卓在亞洲旅行時幾乎是天天寫信給他。她有一次在一封信上說:「我相信你是世上唯一讓我有歸屬感的人,只是我天生不是婚姻生活的材料。」
亞歷珊卓.大衛—尼爾掙扎了一段時間,一九一一年她真正像她童年的夢想,走出「花園大門之外」來到東亞旅行,在不丹(Bhutan)奇緣似地與十三世達賴喇嘛相見,達賴喇嘛說:「去吧,去學西藏文。」彷若天意,這個女子後來竟然以驚人的體力與毅力,穿透禁城拉薩而成為歷史傳奇。
亞歷珊卓說她一開始並沒有特別的興趣造訪西藏,這場與達賴相見的經驗確實是開啟了嚮往之門,她自己記錄說:「我在這位僧侶君主的周圍,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僧眾王室,他們穿著耀眼的黃色絲綢、深紅色衣裳及金色錦緞,訴說著神奇的故事,談論著仙境般的國土。聆聽之際,我明智地保留了神話與誇張的空間,但直覺地感到隱藏在我面前這片濃密森林後面,在雪峰高聳入天的另一邊,確實有個與眾不同的國度。」
但亞歷珊卓並不是第一位進入西藏的西方女性旅行家,在她之前已有戴如意(Annie Taylor, 1855-?)和蘇西.李金哈(Susie Rijnhart, 1868-1908);戴如意是安妮‧泰勒的中文名字,本身是虔誠的基督教,欲往西藏傳教,她在一八九二年(即光緒十八年)自甘肅洮州啟程入西藏,歷經七個月的艱苦旅程,最後被阻於拉薩東北的那曲,不得不轉往康定,但她仍然堅持留在亞東與鍚金邊境傳教(台灣商務印書館一九八九年出版有《藏中行:一個女基督徒的日記》一書,即為戴如意女士的入藏記錄)。蘇西.李金哈則是加拿大的醫生,也是一位熱情的傳教士,她與丈夫帶著他們的新生兒赴藏欲傳基督福音,他們事實上已到距拉薩僅三百公里處,但他們在此因惡劣天氣失去了兒子,又被西藏官員發現逐他們離去,路上蘇西再度失去了丈夫,兩個月後才凍餒不堪抵達打箭鑪(康定)。
亞歷珊卓遠比她的前驅幸運,也更有準備,她已能說和當地人無異的藏語,又熟諳佛教教義,使她能把面孔塗黑打扮成往拉薩朝聖的信徒;與她同行的是她後來多年的旅行夥伴錫金人雍殿(Yonden),長期相依為命,她最後甚至收養他為兒子(亞歷珊卓自己沒有子嗣,她不是說她不是婚姻的材料?)。因為英國政府不許她入不丹,亞歷珊卓只好取道中國內陸,之前她更先走訪日本、韓國,在日本她還先拜訪了入藏的前輩日本和尚河口慧海。
也許她一九二三年的入藏行程毋庸我再做介紹,她的書《拉薩之旅》(My Journey to Lhasa, 1927)就是最好的記錄。這是一本動人而雄辯的書,是西方人了解西藏的重要著作,也是啟發後來許多女性探險家與登山家的經典之作,幾位七十年代以後登喜瑪拉雅山的女性登山家,不約而同都提到大衛—尼爾對她們的召喚。儘管旅行倍極艱辛,亞歷珊卓.大衛—尼爾的健康保持得極好,她活得比丈夫、養子都久,死時高壽一百。
十三世達賴喇嘛促成了她進拉薩的夢想,十四世達賴喇嘛卻在一九九二年為她新版書寫序,對她不敬擅入拉薩不但沒有責怪,反而承認西藏昔日的自我隔絕付出了太大的代價,他並且稱讚她的獨特與勇氣。一位西方女子,得到兩世達賴的稱許,奇緣此生可說是極盡了。
第一章邁向未知的旅程 再會了!……再會!……我們就要出發了!在小徑彎處,我再一次回頭,最後一次──那位外國傳教士就站在他住處門口。幾天前,素昧平生的我和雍殿,懇求他讓我們留宿,他接納了我們。他親切的笑容及專注的眼神隱含著幾分不安。我們到底瞞過這位老好人幾分?很難說!但,毫無疑問的,他並不知道我們這趟旅程的目的。我們向他透露的計畫含糊得足以勾起他的疑心,令他懷疑我們刻意隱瞞實情──我們即將踏上危險之旅!他一定很納悶,沒帶行李的我們,到底要獨自徒步去哪裡。他猜不透。然而我很確定,禱告時,他一定不會忘記曾經在他屋簷下留宿過幾晚的兩位神祕旅者的名字。願他永遠心想事成!願溫暖賜福予他!他熱忱招待的溫情,使得歡送我第五次踏上禁地「雪域」的陽光更加燦爛。 再會了!……轉彎之後,再也看不到佈道所了。一場冒險之旅就此展開。 就如我所說的,這是第五次西藏之旅,不過每次出發的情景及方式都大不相同。有些非常愉悅,充滿著僕人及鄉民喋喋不休的話語與無拘無束的笑聲、騾子頸上頻頻傳出的鈴鐺聲,還有中亞人熱中的粗暴但快活的爭執聲;有些則相當感人,認真而幾近於肅穆──我穿著深紫色及金黃色錦緞的全套喇嘛服飾,加持祝福前來向外國「空行母」(藏文「堪卓瑪」kandhoma)(1)致最後敬意的村民或遊牧者(藏文「卓格巴」dokpa)(2)。我也有過悲劇性的離別:暴風雪在荒野中肆虐,橫掃冰雪覆蓋的白色大地,瞬間一切都籠罩在死寂的沉默中。但這一次,中國的秋陽在深藍色的天空中閃耀著,綠意盎然的山坡似乎在呼喚我們,允諾我們幾天愉快的步行時光。我們帶了兩名背伕背負小帳棚及充裕的食物,看起來像是只有一、二個星期的旅程而已。事實上,我們的確是這麼告訴與我們道別的善良村民──我們將在附近山區進行一趟植物之旅。 這次新嘗試的結果是什麼?我充滿了希望。先前的經驗證明,我可以喬裝貧困的旅行者而不被識破。雖然我們已經成功地丟棄了原先帶來以便穿越中國的行李,不過最後(也是最困難)的喬裝步驟仍然有待努力,那就是擺脫兩名背伕。帶著他們是不得已的,否則佈道所的僕人及鄰居看到一個歐洲女人背著背包上路,必定流言四起。 我已經想好一個擺脫背伕的計策,不過成敗繫於我無法控制的狀況,任何意料之外的事件都可能搞砸它。但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所以決定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