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與槍:百年前一位中國奇女子衝擊傳統的革命史 | 被動收入的投資秘訣 - 2024年7月

玫瑰與槍:百年前一位中國奇女子衝擊傳統的革命史

作者:鄭毓秀
出版社:網路與書
出版日期:2013年08月28日
ISBN:9789866841460
語言:繁體中文

  .民初奇女子的自傳,同時亦是中國從滿清帝制統治,走向民國時代,到抗日戰爭,珍貴的第一手歷史紀錄。
  .由立志救國救民的少年革命勇士、刺客,蛻變成中國史上首位女博士、女律師,並於國際政治舞台上發光發熱,展現了一位女子其勇者無懼的風範。
  本書是鄭毓秀在其夫魏道明擔任駐美國大使期間(1942-46)所寫的自傳。
  她述說了一個女性的成長故事——生長在富裕的封建家庭,卻關不住叛逆的靈魂。在那迎接黎明前最黑暗的年代裡,為個人、為國家,她不斷引發一次又一次的革命。
  她是先從家庭發動起義的:五歲拒絕纏腳、十四歲親自寫退婚信給家裡安排的對象。以讀書為由東渡赴日,實際上是要結識同盟會的革命分子。十五歲加入國民黨,擔任革命任務的聯絡員;十六歲當上「炸彈客」,多次冒死從天津偷運炸藥到北京,更參與了暗殺袁世凱、良弼的「敢死隊」行列。巴黎和會前夕,手無寸鐵的她,以玫瑰枝偽裝成槍,阻嚇中國代表團簽署「凡爾賽和約」。
  二十九歲時,她成了中國史上第一位女博士,其後她陸續創下多個「第一」:第一位在上海法租界的執業律師、第一位非官方女性外交特使、第一位參與起草「中華民國民法典草案」的女性、第一位上海法政學院女院長。
  由救國救民的少年革命志士、殺手,蛻變成中國史上首位女律師,並於國際政治舞台上發光發熱。鄭毓秀是民初時期最具爆炸性、開創性、最反骨的女人。
作者簡介
鄭毓秀(1896-1959)
  別名蘇梅(Soumay),擁有多個「第一」的頭銜:中國歷史上第一位獲得博士學位的女性律師、第一位省級女性政務官、第一位參與起草「中華民國民法典草案」的女性、第一位地方法院女性院長與審檢兩廳廳長等等。她十五歲赴日,加入中國同盟會,1912年1月參與暗殺袁世凱的計畫失敗,隨即參與炸死清朝重臣良弼的任務。1917年,於巴黎大學取得法學碩士學位;1919年,在簽署「凡爾賽和約」前夕,鄭毓秀組織留學生包圍陸徵祥的下榻處,阻止中國代表團簽字。
  1925年,取得巴黎大學法學博士學位,1926年與魏道明在上海法租界開設律師事務所,成為中國第一位女律師。1928年,出任南京國民政府國民黨立法委員並參與民法的起草工作。在丈夫魏道明接替胡適任駐美大使期間,鄭毓秀曾陪同宋美齡訪美,被羅斯福總統夫人稱讚「具有政治頭腦,不同於歷任中國大使夫人」。戰後,她和魏道明回中國,再任立法委員。1948年,魏辭任台灣省政府主席後,夫妻移居巴西,最後定居美國。1959年12月16日,鄭毓秀在洛杉磯市因病去世,享年63歲。

推薦序 民國大女人(張桂越)
1. 為自由而戰的第一場抗爭2. 親自退婚3. 兒皇帝的統治4. 終成革命黨員5.偷運彈藥驚魂記6 . 暗殺袁世凱和良弼7. 被袁世凱釘上8. 宋教仁被殺9. 命懸一線10. 一場鬥智比賽11. 計程車上前線12. 祖母的喪禮13. 中國的耶路撒冷 14. 玫瑰代槍15. 「綁架」女學生 16. 魏道明博士17. 第一樁離婚案18. 結婚與公職19. 好友撒手塵寰20. 起草「民法」21. 一九三七年七月22. 軍人的幽默與情操23. 冒死穿越戰區24. 轟炸南京25. 日、德的詭計26. 全國女性總動員27. 重慶的天空與地洞28. 同舟共濟的時代
附錄:鄭毓秀大事年表

伍.偷運彈藥驚魂記那個時候,我們在北京沒有火藥或炸彈,能取得的最近地方是天津。我自願運送炸藥。身為女孩,我比男人更能掩人耳目,並且因為我是官員的女兒,更容易來去自如地穿梭往返。比起大多數人,鐵路局員工或是其他官員比較不會刁難我。在董五的護送下,我立刻前往天津。我在國民黨天津的集會室裡和大夥討論,最後決定,我會帶兩只手提箱回北京,一箱空彈,一箱是炸藥。整個晚上,我熬夜策劃商討,反覆打包行李,並和董五演練一次我們的安排。首先,他穿上亞麻罩衫,頭戴軟布帽,喬裝成腳伕,在這身裝扮之下,他就能混進火車站那群腳伕裡面。等到我的黃包車停妥,他很快跑過來,抓起我的行李,如此一來就能避免被不認識的腳伕搬走,他們會懷疑裡面怎麼那麼重,到底裝了些什麼。同時間,還有兩名革命同志扮成警衛,在火車上來回走動,假裝不認識我,但密切注意我,若有什麼緊急狀況就上前幫忙。最大的難題,莫過於北京的通關檢查。我們必須想辦法讓行李箱在不被打開的情況下過關。此時,對革命感同身受的跨國友誼幫了我大忙。夏天時,哥哥和一位歐洲國家公使館的年輕外交官成為好友,他發現雖然這個朋友無法正式做出什麼支持行動,但非常能理解我們的目標。這個朋友有外交特權,想當然爾,不須經過通關檢查。於是他決定化同理心為行動,安排和我約在通關處協助我離開。一切如計畫進行。董五在車站搬了我的行李,把我安置在火車包廂裡後就消失了,回來時他恢復宦官之家的傭人身分。另外兩名革命同志在走廊上來回巡視,時不時就往我這邊看。我還碰到朋友。他們開心歡呼地朝我走過來,在我的包廂裡坐下。我腳下放著一大堆炸藥,腦袋焦慮地不停思考,整趟旅程大部分的時間我必須強迫自己輕鬆談天。這可能是件好事,因為這讓我看起來更單純。只是這趟旅程感覺好漫長,就像某些噩夢,那些讓人討厭、五味雜陳的感覺和事件好像會不斷出現。我們終於駛進北京城。我倚著窗戶,視線穿過人群,嚇到手足無措,現在就要面對整趟旅程最冒險的部分。但哥哥的朋友已經在等候了,他看起來溫和而冷靜,露出一抹微笑歡迎我—— 典型外交官該有的表情。我們熱情地向彼此打招呼,繼續走向通關口。路上,他以響亮的聲音和我說話,但一邊微微勾起嘴角偷偷告訴我,說他和我哥已安排好我儲放炸彈的安全地點,等到晚上就可以帶到國民黨總部。我們像一陣微風般輕鬆過關,直奔第一個藏匿地點。傍晚,我再次拿起我的行李箱,帶回城裡中國人的區域。在那裡等我的革命同志原本歡天喜地的—— 幾個小時過去後,他們已經認定哪裡出錯了,差一點就對我放棄希望。大約有三個月的時間,平均一個星期兩次,我會拖著彈藥往返於天津、北京之間。在毫無困難的情況下,我完成一次次的運送工作,不免開始輕忽了這個任務的危險程度。最後,我們計畫所需的彈藥幾乎已經足夠了,我只需要再跑個兩、三趟即可,於是我決定跑一趟就好,如果我用更大一點的行李箱,就能帶回剩下的彈藥。天津和北京之間的火車幾乎全是特快車。天津是京奉鐵路上北京前最後的一個大站。如同往常,抵達北京前停的站很少。頭等艙還滿豪華的,包廂間由走廊連通,有值班的男僕伺候。最後這一次運送,一如往常由董五引導我入內,但是我還來不及為這三個小時的車程安頓好,其中一位列車男僕就進到我的包廂,指著那個巨大的行李箱,說那太大了,不能當作手提行李,一定要經過檢查。想到自己可能會碰上什麼小麻煩,我以前就常給這名男僕打賞,這樣他會因為感謝而願意幫忙,但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可能害怕自己會丟掉工作,所以他堅定而有禮地要求我讓行李箱放到行李專用車廂。最後,我們各退一步達成協議,我說等列車長過來我就會拿過去放。我害怕極了,任何一個陌生人只要隨便一扛,都會起疑,因為這行李至少將近七十公斤。連力大如牛的董五,在車站為我搬運時,腳步都有點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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